白女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自顾自上了楼。白林歌很想说:妈,把我也带走好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林歌义正辞严,直言不讳:“爷爷您身为族长,偷人家玉米自己吃是您该干的事吗?”
白河双眼一鼓:“怎么跟爷爷和爸爸说话呢?”
白戈面露惭愧:“阿河,孙子说得对。”
还算听得进去道理,白林歌稍稍欣慰了些。
白戈与白河一同举起了手中的塑料桶,眼神中带着坚定的信念,仿佛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我们应该把这些玉米都分给大家!”
不是,他说的是这个事吗?重点是分给大家吗?
族长带头偷玉米,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哦不对,他们是鸽子,压根没有人性。你也不能要求一只长居深山老林里的妖怪有所谓的道德感。
小基是在城市里长大的妖,应该没见过这种事情,让朋友看到了爷爷他们如此不正确的行为,白林歌觉得有些丢脸。
白林歌彻底无语,扯了把肖宫基:“咱们先上楼吧。”
“你先上去吧。”肖宫基挣开白林歌的手,兴奋地指着塑料桶,“我要挑个最大的!”
肖宫基如愿抱着一根大玉米棒上了楼,面上被幸福的笑容占满。
但他那根并不是最大的,最大的被白河藏在了最底下。留了两根,一根给白女士,一根给白林歌。
计划是这样的,但白林歌最终得到了两根超大玉米棒,因为白女士不爱吃玉米。
白河很不能理解,怎么会有鸽子不爱吃玉米粒?就像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雄性动物不爱钓鱼。
白林歌不情不愿地将手伸入桶里,碰触到什么东西的同时指尖一阵刺痛,快速把手收了回来。
“什么东西!”
白河一惊,紧接着恍然大悟,哈哈笑了两声,伸手从桶里把刺痛白林歌的东西拎了出来:“我们在玉米地边上看到了它,顺便把它也带回来了。”
那是一只还未化出人形的小刺猬。
白林歌声音都在发颤:“您知道吗,这样的行为放在人类社会,叫拐带小孩。”
小刺猬不知是哪个村子走丢的孩子,天快黑了,白林歌只能让父亲把它带回家,第二天一早再想办法把它送回去。
这一夜白林歌睡得很不安稳,先是梦里被一群玉米棒子到处追,然后是肖宫基跳出来,撵着那群玉米棒子跑:我要最大的!
接着是一只将自己团成球的刺猬,骨碌碌滚向白林歌,扎得他不停地躲。
他跑得好累,双腿沉重得像是裹了水泥,越跑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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