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茗笙发现这一点之后见着父母总觉得有些别扭,虽说父母并未有什么不满,但爷爷这般越过父亲来扶他,总是有些不好的。
心中忐忑,季茗笙连觉都睡不好,连着几夜都是失眠的。
而就在连着几夜失眠之后,华远发火了,顾涔观更是急得不行。
华远站在季茗笙面前丝毫不管对方太孙的身份便冷着脸让对方好自为之,顾涔观则是按着人到床上要人把睡不够的觉都补回来。
“瞧你这脸色,到时候叫京营的将士瞧见了可不知道要怎么想。”顾涔观佯怒着瞪了季茗笙一眼,好声好气哄着对方。
“我没事的,不过是挂念着父亲,想得多一些罢了。”季茗笙好像无所谓般说了这话,惹得顾涔观有些不高兴,但又舍不得与对方说什么重话,只能叹了口气开解对方。
这事儿没两天便叫太子知道,亲自过来跟儿子说自个没想那么多,都是一家人,又是亲父子,不会想那么多的。
有了太子的劝解,季茗笙终于没太在意此事,休息两日之后便与顾涔观一起去巡视京营。
到了京营,头一个看到的便是不情不愿出来迎接太孙的屈子骞。
屈子骞这个时候还在京营,因着前世死去的时候屈子骞已经被调走,季茗笙倒是没想到与自己一向不对付的屈子骞这个时候还在京营。
这般对上十分不情愿的屈子骞,季茗笙瞧了小一会,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这一笑叫屈子骞觉得好没面子,一瞪眼就要说什么。好在一旁的副将见势不对,暗中用手肘撞了屈子骞一下,随后笑呵呵地招呼季茗笙。
季茗笙此次带的人不多,且都是他自己的人,他都没说什么,自然不会有人诟病屈子骞这般不情愿哪里不好。
虽说心中有不满,但主子没说话,他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脸色并不算太好就是了。
顾涔观倒是不觉得屈子骞对季茗笙冷脸有什么,左右屈子骞是个直肠子,也不过是冷脸罢了,并不会对季茗笙做什么。他倒是怕屈子骞不讨厌季茗笙了,屈子骞这人性格十分鲜明,对喜欢的人仿佛见到主人的狗狗,对讨厌的人那是冷着一张脸恨不得用冷脸冻死你。
顾涔观想着,垂下眼笑了笑,跟在季茗笙身边头径直进了京营。
季茗笙瞥见顾涔观在笑,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趁着人没往这边看,凑过去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顾涔观知道季茗笙一向好奇又好问,瞧见对方凑过来又是弯了弯唇角,笑着说:“臣瞧见太孙就高兴。”
季茗笙咀嚼着这话,眉头微皱,似乎是在消化这话究竟是那一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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