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了他什么好处,他这么听你这个外人的?”季茗笙眉头一皱,不解地问了这话。
“茗笙,我在你这儿就是个外人吗?”顾涔观做伤心状,瞧着还挺像模像样,若季茗笙没有在生气,想来还要别扭地安慰两句。
但现在季茗笙在生气,那就与平时不同了。
“不然你还是我内人吗?”季茗笙十分不解,说完这话又要跟顾涔观强调他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虽然偶尔比较亲近,但根本没有到内人的程度。
顾涔观听到这话神色有些古怪,不知想到了什么,在这种时候竟还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听得季茗笙一个瞪眼就要赶人出去,还好顾涔观脸皮够厚,还是留了下来。
但第一日的打猎已经要开始了,那边派了人来催顾涔观,叫他不得不暂时从季茗笙身边走开。
“你小心些,这里不比宫里,能不出去便不出去了。”走的时候顾涔观还转身嘱咐对方,又觉得不够,拉着小安子吩咐半天。
季茗笙听得忍无可忍,恨不得砸个什么东西让他滚。
但碍于太孙这么多年的良好教养,拿东西砸发小这事儿他是真干不出来,最后也只能在里边怒斥一声“还走不走了”。
说来也怪,明明说这话的时候他气得不行,心中想着的是十分威严地怒骂一声,结果话出了口却仿若娇嗔。
半分气势没有,叫季茗笙羞得想钻进被子里不出来。
能想到用这种词形容自己,季茗笙也是个人才。
回过神来他在心底骂了自己两句,又想到这半年里华远屡次问自己是不是加派了人手守在暗处,突然便有了一个猜测。
顾涔观走了半年,可还是不放心地留了人护着他,生怕他如前世一般。
上回顾涔观说心疼,想来并没有骗他。
季茗笙垂下眼想了许久,不知是否因为方才吹了风,本就身子弱的他只觉得脑袋昏沉,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要入夜,季茗笙动了动手指,睡得是浑身酸痛,起来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睡姿十分奇怪,也不怪这浑身酸痛成这样。
里边有了动静,外边的小安子问了一声便进来伺候他换了声衣裳。又说皇上吩咐差不多了便喊他去篝火晚宴与大臣们一块儿吃肉吃酒。
季茗笙吃不得太过油腻的东西,那肉咬一口便是满嘴的油,还没吃便听得他眉头一皱。
但皇上吩咐了过去,想是早知道这一点,该是有给他准备旁的吃食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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