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我错。”聂临风立刻道歉,把连隐炼抱进怀里,哄道,“先去休息好不好?”
连隐炼伸长手去抱住他的脖子,软声道:“你陪我。”
“好。”聂临风应下来,看了福瑞一眼,福瑞立刻会意地去搬折子到床边给聂临风。
他们这段时间都是这样的,连隐炼多觉,每次下朝回来都要睡上一会儿,聂临风便趁着这会儿把折子批掉一些,等他醒了便大致把内容跟他说一下,让连隐炼心里有个底。
至于睡多长便很难有个准数了,有时只是小憩一会,有时连隐炼要睡到傍晚那会,聂临风也从来不吵他,今天便是这样的情况。
连隐炼睡已经是天已经黑了,屋内点起烛,福瑞正把批完的折子整理起来,聂临风坐在书桌前,不知写着什么。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封家书,便问道:“聂将军什么时候回?”
聂临风闻言搁下笔,抬眼看他:“你应该同我一样,喊父亲。”
连隐炼撇嘴:“你也没跟着我改口喊母后,再说我们的事,聂将军知道吗?”
“知道的。”聂临风道,“边境事多,也不是他说想回便回的,估摸着还得一段时间。”
“赶得上过年吗?”
聂临风弯了弯眼睛,他父亲镇守边关,回来的时间并不一定,所以聂临风对过年过节的期待便比许多人要弱。
但连隐炼不同,在他眼里这一些年节就应该是一家团聚的日子,所以每到这种时候他便会问,知道聂临风又是一个人时,就把他喊到宫里来。
“应该会回来吧。”聂临风道。
其实对于聂将军,连隐炼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毕竟最后一次见他,已经是他去现代之前的事了,他就记得这位聂将军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小时候连隐炼还有点怕他。
他问道:“他要是知道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会生气吧?”
看他一副心虚的样子,聂临风忍不住笑道:“要气也该是气我,与你何干?”
“那我这不是怕你被罚吗?”连隐炼一顿,隐约又想起了什么,他道,“我记得有一回你做错事,聂将军罚你跑圈子,你就顶着大雪天在院里跑了一天。”
“你也说是罚了。”
“那是罚你跑圈子,又不是罚你出去淋雪,我记得你回来后还病了呢。”连隐炼道,“这回他要是再罚你,你就别听了。”
聂临风点点头:“不会的,我要是倒了,谁替你批折子呢?”
他说完,连隐炼便横了他一眼:“干嘛说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没有你,我自己也是能批的。”
聂临风不想在这件事上逗他,他可不想激得连隐炼把工作都抢走,毕竟他不止不想让连隐炼批折子,他甚至想让连隐炼什么事都别管,就乖乖待在延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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