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诺芬!”白发男子仰起头大声呼唤。
他脸上的那滴血珠沿着脸颊缓缓滑落,仿佛一痕血泪。
那只乌鸦俯冲而下,落地的瞬间摇身一变,化作一个身披黑色大衣、黑发黄眸的男子。
他捡起派莫的魔杖,跨过抽搐的派莫,半跪在段非拙身前,撕开他的衣服,露出鲜血淋漓的胸膛。
“我有遗言……”段非拙咬牙忍着痛楚说,“我的墓志铭要这么写千万不要相信诈骗邮件……”
“多么富有教育意义!”乌鸦男感慨。
“闭嘴,你死不了的。”白发男子没好气地说。
乌鸦男用金属棒轻轻一触段非拙的伤口。
段非拙只觉得一股暖流流向四肢百骸。疼痛神奇地消失了。他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胸口,那儿的皮肤光洁如新,哪里还有什么伤口。
“我又活啦!”他一个仰卧起坐,容光焕发。
乌鸦男用看待弱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段非拙缩了缩脖子。“刚才那个……我明明被刺中了,可伤口为什么消失了?”
这难道也是……魔法?
“啊,这就说来话长了。”乌鸦男兴高采烈地说,“在问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派莫的同伙?”
“不是!”段非拙义正辞严。
“那是谁给派莫治了伤?”
“呃……”
乌鸦男解下腰间的银手铐,“啪”地扣住了段非拙的双手。
“等等,听我解释,我是被逼无奈才治疗派莫的!我也是受害者啊!”段非拙欲哭无泪地望着腕上崭新的银手镯。
“切斯特医生?”不远处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一张苍白而担忧的面孔从深巷墙壁后弹出。那竟然是露丝·罗伯茨。
她挎着一只小篮子,篮中散发着烤面包的芬芳。她紧张地望着这群人,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掺合这混乱的状况。
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段非拙手腕上时,她就再也顾不得什么,兔子一般跳了出来。
“你们是警察?”她的眼睛在乌鸦男和白发男子身上来回移动,“你们是来抓切斯特医生的?难道是因为他……因为他无证行医?”
乌鸦男扬起眉毛“他还无证行医?哎呀,罪加一等。”
段非拙无力扶额“露丝,别……”
这时代的医生都需要持证上岗。段非拙穿越而来,连医学院都没读过,自然也没有执照。阿伯丁的无证黑医很多,警察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一真的来搜查,塞点儿钱就能蒙混过关。
少女望着乌鸦男,哀求道“警察先生,他是个好人!虽然他没有执照,可他是这儿最好的医生!他救过许多人!要是没有他,我爸爸就没命了!求您饶过他吧!”
她悲痛的声音划破了夜间的宁静。烂泥街两侧的建筑渐次苏醒,每一扇窗户、每一条门缝后都露出好奇的眼睛。其实方才警探们和派莫诸人的战斗早已吵醒了烂泥街大部分居民,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把夜里发生的响动当一回事。直到他们听见露丝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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