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非要让我在大家面前出丑吗?”
他那副气急败坏的表情让段非拙忍俊不禁。
“是你不让我抱的。”段非拙用谴责的语气说。
Z甩开他的手,栽回床上,扭开头不肯面对他。他听见Z小声嘀咕着什么,听不太清,反正肯定是在骂他。
他解开Z的衬衫,拧干毛巾,轻轻擦拭对方伤痕累累的皮肤。Z又推开他,低声说:“我自己来。”
“如果我受伤了,你也会为我做这种事,对不对?”段非拙问。
“会,可是……”
“那你就别动。”
照顾病患这种事段非拙相当在行,虽然挺久没做过了,但技艺不算生疏。他一边为Z擦净身体,一边寻找Z身上的伤口,每找到一处就轻轻按住,注入能量。幸好Z身上大部分伤势都是可以用治愈术治好的。
每治好一处,他就会愉偷亲吻那里一下。而每次被他的嘴唇触到,Z的身体都会微微一颤。
擦拭到那里的时候,Z僵住了。
“我不需要。”他整个人都像冻住了似的。
“真不要?”段非拙直起腰,笑得奸诈。
“你……就这么喜欢趁人之危吗?”
这怎么能叫趁人之危?Z对词语的理解简直与常人迥然不同。段非拙只是想趁此机会多看看Z那种不情不愿、又别扭又隐忍的表情。等Z恢复,他可就再也看不见了。
但他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做。Z现在这么虚弱,再和他做那种事,等于是要他的命。况且其他人还在楼下呢,被他们听见的话影响多不好。到时候段非批就得收拾东西和Z一起连夜洮离地球了,
他为Z包扎好那些秘术无法治愈的伤口,又帮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大概是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反抗了,Z顺从了许多,老实地任由他摆弄。段非拙于是趁机又多亲了Z几下,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缺席的亲吻都补回来似的。
做完这些,他端着水盆离开卧室,结果意外地发现N先生居然坐在楼梯上。
楼梯距离卧室仅有几步之遥,坐在那儿能把卧室中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坐了多久?刚才段非拙和Z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吗?
N先生仰起头,望着一脸不自在的年轻人。
“Z老大现在很虚弱,你……别太纵欲。”他语重心长。
段非拙面红耳赤,好像有一台蒸汽机在他脑袋里咆哮。”我们……那个……没有……”
N先生摆摆手:“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我是谁,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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