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帝后眉眼弯弯,应完话也不再开口。就坐着,一门心思的看蔺衡往嘴里送糖糕。
夹裹流馅的糕点入口即化,软糯香甜,完全舒缓了他一上午都没进食的脾胃。
期间还有以防噎着倒好递到手边的香茶,这极大程度安抚掉青年独自面对岳母的不安跟忐忑。
“多谢您费心,我吃饱了。”
须臾,蔺衡放下茶盏,仍旧手置膝头,挺直腰背端坐。
——在这样的境况里,总还是不可避免的有点局促。
帝后扫了眼没怎么减耗的瓷碟,清明他的小心思,便笑道:“裎儿待你如何?”
慕裎吗?
那当然是极好的。
不兜圈子直接步入正题,蔺衡不由耳尖薄赤:“他将所有能给的都给我了,善良、娇矜、坚韧、纯真,这些都是他赋予我的宝藏。”
“那就好。”
帝后笑得真心实意。
一如母亲得知孩子过得幸福,打心眼儿里觉得高兴。
“你们两个要乖乖的,共度余生是件既美妙又奇异的事情,未来时日漫长,相持相守可是门学问呢。”
这是来自娘亲的爱意。
没有严令告诫蔺衡不许欺负慕裎,也不提吵架拌嘴亲儿子就占理的话。
她只作为过来人对青年施以提点,相持相守是门学问,需要靠两个人共同去经营学习。
老国君是父亲,男人自不似女子心思细腻。
他向蔺衡表达接纳的方式就是叫到跟前摆谱逗一逗,再佯装不经意把淮北机密卷宗当考学功课布置下去。
蔺衡在淮北做了五年贴身近侍,这些年他与老爷子的交际大多都在慕裎闯祸需要背锅的时候。
所以对于这份潜藏深爱老爷子知之甚少,从而不惜劝阻慕裎去南憧,下狠手揍人一顿。
但帝后不同。
她将儿子的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
知悉慕裎起初和蔺衡闹得不愉快,到后来两人默契相交,逐渐情愫暗生,直至终生向往。
可以说她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参与在这场爱情中。
是以慕裎那会儿执意要走,她是全然支持的。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会不心疼,况且还是二十年始终养在身边,精心照料着长大的孩子。
可即便是母亲,也没有权力阻止儿子去追寻属于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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