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干巴巴的两个字,再没有下文,
苏菀动了动唇,想问沈穆衡阳公主,她的婆母如今身在何处,但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而沈穆似乎也只是忽然提起,并没有讲下去的兴致,一时间,两人的氛围安静了不少。
但这似乎并不影响沈穆的兴致,安静了短短一瞬,沈穆便转而提起了其他话题,苏菀也顺势聊起其他,不再纠结此事,
……
之后几天,倒是如沈穆此前所说,他忙到每天几乎都是披星戴月而归,苏菀有许久都不曾与他一起用过晚膳。
如此过了几日,严深的冠礼快到了,苏菀便都在忙着为严深准备礼物,倒是没有再过多的把注意力放到沈穆身上。
沈穆这边,为了让苏菀相信他真的军务繁忙,这几日他都是早出晚归,已经连续有三日没有同苏菀一起用晚膳了。
苏菀见此,到是将前两日沈穆骗她的事放到了脑后。
以为他那日真的是凑巧回来的早。
……
寻常人在举行过冠礼后,意味着成年,意味着可以娶妻生子,更加成熟,但对严深来说,冠礼,意味着他在年龄上有了向严静娴示爱的资本。
加冠礼成后,严深回到院子里,仰躺在树下的竹编躺椅上,仰头望着头顶的夜空,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严静娴秀美的脸庞,想着她可能会有的反应。
大概会特别震惊,还会骂他吧,严深想,
但即便如此,他也改让她知道了,知道了,即便她生气、震惊,但好歹以后他若是有什么动作,她也能有个准备,
想到这儿,严深从躺椅上起身,径直转身往严静娴的院子走。
锦华堂,严静娴正由春秀服侍净手,准备到后间沐浴,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通传声,
“大姑娘,大公子在书房,说是有事要与您说。”
严静娴微顿,虽奇怪严深为何这时过来,还是吩咐道:“让大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来。”
丫鬟领命退下,
春秀拿干帕子替严静娴擦干手,疑惑道:“大公子怎的这时候过来了?”
严静娴摇摇头,“你去替我备好水,应也不是大事,我很快回来沐浴。”
“是,”
……
另一边,丫鬟回来传话后,瞧着面前的大公子,总觉得今晚的大公子周身的气氛总是有些怪怪的,但她也说不出到底怪在哪里。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丫鬟忙收回视线,低头退到了一旁,
“退下吧,不用伺候,”冷峻的男声在头顶响起,丫鬟闻言,忙福礼后退下,在门口与过来的严静娴碰上,
丫鬟与她侧身而过,出了书房后,回身关门时,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书房里的两人,意外瞧见周身冷峻的大公子面色竟然柔和了许多,眼神也不似方才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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