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现在没心情听你瞎扯。”
宋暖急急地开口将苏长乐的话横空截断,生怕对方下一秒就会很没眼力见地说出什么自己不愿意听的东西。
“我住院那会儿怎么商量的来着,苏岸犯过的事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甚至连下落不明了好几年的应锐宁都愿意上法庭做人证。这个案子根本没有被告律师辩解的余地,只要耐心等判决书下来的那一天就好了。”
坦白来讲这确实是实话。
只不过在苏长乐的规划里,充其量也就算个前奏而已。
“我不是童子功,复健重新开韧的疼没比十五岁第一次压腿强多少,但那时候我没想过要懈怠。”
相隔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他稍微抬了抬头以便能看清对方的表情,笑容很惨淡:“你知道为什么吗。”
“…对不起。”
苏长乐无地自容,嘴唇翕动缓缓道:“如果我从没出现过,你就根本不会…”
“因为我是傻逼。”
宋暖闭了闭眼睛,转头重新把视线挪到面前还冒着热气的东西上,原本想好要言辞锋利质问的话从大脑一路走到嘴边,不知怎么就平白带上了点根本遮盖不掉的哭腔。
“我以为一切马上要熬过去,等就快能回到舞台,就快能跟你好好在一起。”
他说到这里陡然停住话音,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到落针可闻,只能听见彼此这时显得分外清晰的心跳。
“…可你干了什么呢。”
苏长乐感觉自己心里的某个地方像被牢牢堵住,任是多么丰沛的情感都不能表达出万分之一;又感觉那里其实破了个老大的窟窿,正在源源不断地流淌出鲜血来。
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改做些什么才能让身前的人停止悲伤。于是到最后也只能徒劳地低下头,软着声音哀道:“小暖,别说了。”
“你用摆在眼前的事实告诉我,其实你早就做好了要把我一脚踢开的准备。”
“但我告诉你苏长乐,你以为玩够了就能甩掉我,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吧。”
“合着荣轩那么大地方都装不下你这尊佛,偏偏要藏到别的城市来。”
宋暖猛地挥开对方仍然还扶着自己的手,满身戾气干干脆脆地拽过人的衣领吼:“现在还窝在这里吃方便面——”
他手上用的力大得可怕,额头跟脖子上的青筋全跟着凸显了出来。
“没钱怎么了,我原本不也就是烂地里的一根破草吗。这回大不了换我对你好,又能怎么样,为什么就不行呢?”
腿上带伤的人情绪激动起来难免有些站不稳,苏长乐下意识环住他的腰以便对方不至于摔跤。却没想到宋暖当下头发丝都处在冒火的边缘,直接就被推开了好几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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