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啊!”
送走了谢玄,语方知招呼另外两人来吃饭。小清心系自家少爷,就怕他在狱中吃不饱穿不暖,塞了满满的饭菜进来,勉强够三个人的量。
三人正吃着,狱卒提着食盒过来了,定睛一看,嘿!没天理了!吃得比他们还好!食盒里塞的几个馒头实在难看,但又不好意思再拿回去,好在裴远棠不挑,又怕自己分食语方知的饭菜他会吃不饱,道了声谢就把食盒接过去了。
语方知嚼着肉饼,看裴远棠和幽素都在啃馒头,也找抓了一个尝尝味道。
“呸呸呸!难吃死了!”
裴远棠家境并不算殷实,不敢搭话,默默地咽,幽素知道这是个满汉全席都当凑合的大少爷,也没理他,安静地吃着。
监狱内光线不足,烛火也微弱,人很容易昏睡,裴远棠和幽素很快就睡着了,语方知叼着根茅草吹口哨,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断断续续,勉强听出是江南地区的小调。
茅草咬在嘴里晃悠,烛光把茅草拉成细细的一条,忽的一下火焰跳动,语方知眼神一凛,调子停了,嘴里的茅草也吐了,仔细听牢狱内的动静。
语方知已有预感,猛地向上一看,原来是如枯倒挂在横梁上。
如枯来之前已经打探清楚了,此刻便是狱卒最松懈的时候,凭他和主子的身手,想逃出去简直是轻而易举,就是带上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拖油瓶有些困难,不过难度也不太大。
如枯吊着绳子,把偷来的钥匙垂下来。
没想到语方知竟然不接,反而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如枯不解,犹豫间,主仆二人已听见动静,有人来了!如枯见状,不能再留,掩着鼻息飞快离开。
语方知也歪着脑袋装睡,想探探来人的虚实。
阖目后,那人的脚步声听得十分清晰,皂靴踩在潮湿的地上发出稀碎的声响,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一段,临近了又缓了下来,变得有些沉重。
语方知按兵不动,正靠在铁栏杆上,察觉到那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轻微呼吸一滞,随即叹了一口气。
“别装了。”
语方知只好睁开眼睛:“......傅大人。”
“我还不知道你吗?那馒头是陈年的糙米面做的,你会吃?”傅淳看见语方知有辩解的意思,又说,“要不然就是吃了一口就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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