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计划好了?我能叫来的弟兄不多,但个个都是好汉,你有需要就说,别客气!”刘佩赏识语方知,大手拍得语方知又要吐血。
语方知哭笑不得地道谢,走之前留了片金叶子给刘佩修院子。
跟刘佩分别,如枯很快便现了身影跟上来,“主子,同上回一样,刘佩家外有人监视,方才被属下引走,此刻不宜久留。”
语方知微微惊讶:“真是无孔不入,刘佩这里暂且不必管,去大理寺。”
夏长嬴的出现是一个绝好的契机,由此扯出的对隐太子冤情的猜测能帮语方知大忙,之后对魏成的发难不会显得突兀,重新彻查旧案的事阻力也会小很多。
“孟兄参与的牙寇一案,常郡盐铁私卖案,本官已经重新翻过了,足以证明魏成对孟兄早有怨言。”
语方知点头,又道:“苍山下的禁军尸体,宫中芸妃枉死,隐太子殒命另有内情,这些都与魏成有关,何将军的信使也快到了,他能证明魏成当初在调兵令上做了手脚。”
“不够,还远远不够!”傅淳十分不安,“魏成稳坐丞相一职多年,在朝堂上的势力渗透得极深,这两年换上的有实权的官员虽不是魏成之流,但要他们站出来说话没那么简单,最有可能站出来的张少秋一派也绝不可能率先向魏成发难。”
是了,张少秋听说夏长嬴出现后,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甚至于之前说要跟语方知达成合作,现在看来不过是拉拢势力,两人交涉并不深,张少秋不信任语方知,语方知也不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于他。
如此一看,就算他们将铁板钉钉的证据甩出,就算语方知站在朝堂上说自己是孟家遗孤,也极有可能被朝堂上大多数得魏成授意的声音所掩盖和歪曲,他们要的,是争取更多的支持。
傅淳道:“芸妃之父苏宏章苏大学士爱女如命,瑞王是芸妃所出,户部薛如烈是孟兄故友,其余恨魏成入骨的小官也可争取,若是能让太傅……”
“毕大人近日身体抱恙。”语方知撒了谎,他每次去他爹娘排位前烧香,都要通知毕知行,毕知行身体好不好他最清楚,他身为太子太傅从一开始就没有发过声,对隐太子之事唯恐避之不及,他不可能猜不到隐太子之死与孟霄旧案的关系,但语方知猜不透为何毕守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岔开话题:“我已去信鹿将军,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消息。”
傅淳拍了拍语方知的肩膀摸,道:“此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
语方知愤愤道:“若是能找到让魏成翻不了身的证据就好了。”
傅淳断案多年,颇有些心得,道:“只要能公开彻查,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语方知默不作声。
当初一封伪造的通敌信把孟霄打成叛国贼,纵然有鹿逞、傅淳为孟霄说话,但朝堂上更多的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连平时唯唯诺诺的九品官也敢出来踩孟霄一脚,语方知不甘心,他要“重蹈覆辙”,他要魏成也尝尝众叛亲离、四面楚歌的滋味。
洗清爹娘身上的冤屈比什么都重要,语方知要拉下面去求毕知行一回。
可惜毕知行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早就料到语方知会来,退回院中避而不见,留了心腹在书房中等待,说是要去地室祭拜可自便,但毕大人身体不适,暂不见客。
语方知去了地室。
语方知近日来得频繁了些,每次都要待香燃尽才走,香炉中的香灰已经积起一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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