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镜元!不要进去!”严惊平追上去,却见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孩子穿过自己,被孟镜元牵着跑进了屋里。
他想追,旦被一道陡然生出的屏障拦了路,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在拔高,比屋里躲进柜中的两个孩童要高得多,身上的衣服也变了,是朝服,殷红像血一样的朝服,眼前的一切都在飞速变化。
紧接着,院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孟夫人被逼得在院中引剑自刎,随后孟大人自戕身亡,孟镜元大叫着冲出木柜被砍死,唯有柜中的孩子还活着,撕心裂肺地喊出一声镜元。
“镜元——”
严辞镜尖叫着醒来,浑身痉挛般地颤抖,他痴呆一般盯着自己没有一丝血迹的手。
额间的冷汗落进手心,他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他胡乱地捂住了脸,却叫泪水从指缝中滚下,捂住了嘴,哭声又从指缝漏出。
“镜元……是我害了你……”
“是我的错,都是我……”
梦境中惨状点醒了严辞镜,他对自己的恨意不比对魏成的少,带着这份沉重而深刻的怨气,他将十三坡处的机关精善到了人谁来都插翅难飞的地步。
捕人的网眼上扎了针,兜头罩下来便能划出数深入骨血的痕,半人高的草丛中藏满了箭矢,箭上淬了巨毒,还有陷阱里的毒蛇,四周潜伏的死士,无论是谁来都有来无回。
随后,他将夏长嬴即将现身十三坡的消息,让幽素带给了张少秋。
螳螂捕蝉,张少秋是螳螂,严辞镜要去找黄雀。
严辞镜去了毕府。
“严大人,太傅大人身体抱恙,近日暂不见客。”
严辞镜呵斥管家:“下官有要事要见毕大人,你莫要拦路误事!”
管家遇强则强,硬着脸说:“就算严大人有天塌的大事,太傅大人也不会见你,请回。”
严辞镜“扑通”一声跪下来,还磕了三个响头:“求你让我见见太傅大人!我有要事要禀!”
管家遇弱则弱,也给严辞镜跪下了,劝道:“严大人还是请回吧,太傅大人谁也不会见的。”
严辞镜等不得了,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跪直了,威胁道:“今日就算跪死了,我也一定要见到太傅大人。”
管家叹了口气,转身回府,命人将大门关上,边走边骂:“跪吧跪吧!跪死了太傅大人也不会见你!”骂完了又看见站在院里的毕守言,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样子点了点头。
毕守言问:“何人在门外喧哗?”
管家答:“可是惊扰了少爷?小人这就派人赶他走!”
毕守言摇头,道:“上门来找爹的也不止一个,怎么今日这个这么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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