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夏长嬴一个人,也值得这么大的阵仗?”语方知不解的还有,夏长嬴也不是傻子,发现不对怎么可能还往十三坡走,那魏成为何会将那么多的人手调去十三坡?
如枯知道语方知的顾虑,但也十分认同语方知的做法,加派人手时刻监视十三坡,若夏长嬴现身便会设法将他拦下,再不济争取在对方手上夺回夏长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傅淳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直说干脆带兵出城制止算了,这种话没人当真,且不说魏成根本不怕官府,万一打草惊了蛇,让魏成有所戒备,那么接下来的安排能否取得进展可就难说了。
语方知劝:“傅大人莫急,静观其变为上。”
未能从魏成手中救下孟霄,这件事一直是傅淳心中过不去的坎,到了今他决不能再错失替孟霄翻案的良机,所以即使有语方知劝阻,他也还是私下吩咐心腹调派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傅淳想到接下来的安排,难掩激动,道:“私下见过的其他大人也都答应会见机出面声援,连鹿将军也传了信来,我们那么多人,不怕翻不了案。”
又说:“除了京中诸位大臣,地方……严大人……”
提起严辞镜,语方知目光黯了一瞬,随即岔开了话:“不知夏长嬴是否真的会现身。”
傅淳悔道:“若我能早一点察觉到夏长嬴与旧案的关系,也不会到现在才到处打听他的消息。”
语方知却说:“夏长嬴是有心避世,不然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傅淳点头:“我派人去徽州甘县问过,夏长嬴没回过老家。”
“徽州甘县?”语方知跟着念,念完便觉得从头到脚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寒意,他突然冲向案桌,手忙脚乱地翻起桌上的书册来,手控制不住地抖,书册纸张摔下桌也顾不上捡,匆忙中还碰翻了砚台。
“怎么?”傅淳茫然地看着身侧的如枯,而如枯脸上满是挣扎之色。
语方知无意识地:“户籍呢?夏长嬴的户籍呢?”
傅淳跟着着急:“我收起来了!在这里!”
“不必找了。”如枯汗如雨下,“主子命属下亲自去查,属下还记得!”
“严大人伪造的户籍,也是徽州甘县。”
语方知眼中猩红如血,不知是怕还是恨,千头万绪哽在喉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到了这个地步,他第一个念头仍是:或许只是巧合……
随即傅淳递来的户籍书便生生掐断了语方知的侥幸。
户籍能造假,能雷同,做过县令的祖父呢?怎么可能也一样?
什么全家死于魏成手下……全家是否是孟家?无辜丧命的弟弟,是否是孟镜元?语方知叫这念头吓怔,却也难以克制地揣测起来。
让他惧怕的冲天大火,狄花街的酥饼,最重要的是,他对孟霄旧案如同亲历者般的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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