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说:“好侄儿,你登基时年幼,各方虎视眈眈,莫要怪罪舅父把持朝政……”
“当——”
窗外乌啼与杯盏落地之声同时响起,落地的酒盏渗出毒液,直往皇靴底下钻。
喻岘无力地招招手,唤来朱焕英搀扶,一路踉踉跄跄出了天牢。
太后身边的嬷嬷在墙角探头探脑,喻岘懒得打发他,一言不发地回了寝殿。
“出去!你们都出去!”
朱焕英领命离开,将殿内的奴才都轰走,蹑手蹑脚地关了门。
转身四平八稳地下了阶后,他突然甩了浮尘,摇摇晃晃地跑了起来,跑动的方向,正是朝官入宫必经的官道。
此刻正是酣睡的好时候,严辞镜尚不知宫中发生了何事,但他幽幽转醒了,是被语方知折腾醒的。
严辞镜病愈后身体弱,难醒,让他不得不醒的是头皮处传来的一阵接着一阵的刺痛,也不很痛,就是拉扯感颇折磨人,外加头顶不时响起的低笑实在可怖,严辞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嘟囔一句。
“镜元……别闹。”
语方知瞪着两只熬红的眼睛傻笑,爱不释手地握着一抔扎实乌黑的长发,自顾自地说:“惊平,你看你这头发,怎么揪都不落,真好啊!”
严辞镜哼哼两声算是应了,纠着小脸又往语方知肩窝里钻,很快又沉沉睡去。
不过也没能再睡多久,很快语方知就将他唤醒了,这次不是揪头发,真是有正事。
“惊平!醒醒,裴远棠来报信,皇上偷放魏成出宫了!”
第188章 遗憾
严府乃是孟霄故居,如今已改为节忠祠。
安置好灵位,放上果盘,头一个上香祭拜的是语方知。
三叩首,他跪了很久,默默说了很多,这么多年怎么长大,复仇的经历,如何让偷藏的灵位重见天日,还有今后的打算,都一一交代了,后又安抚,莫要太记挂,他好得很,今后只剩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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