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贼兮兮的:“严大人俸禄几何?”
严辞镜笑:“再养你一个绰绰有余。”
语方知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正要献上讨好的吻,下人又来唤,说是掌柜来找,铺子里的事耽误不得,语方知黑着脸给严辞镜指了路,让他先回屋里休息。
严辞镜之前来都是宿在语方知房里的,今日倒是稀奇,让他去住西院。
西院怎么?严辞镜进了屋,没看见小清,膳食热水倒是备得充足。
水太烫,严辞镜没急着沐浴,打量屋里的陈设,果然,床榻是黄花梨的,贵妃榻是彩绘雕的,小桌都是黑漆嵌螺钿的,他进的,是那“旧友”的屋子。
严辞镜没再细看了,褪了衣衫入水,也不管烫不烫了,烫点也好,正好能烫去心中那涩味。
坐在浴桶中,发现浴桶大得能容下两人,难道想共浴?严辞镜不泡了,火速出了浴桶,随手抓来叠好的衣衫,又叫花红柳绿灼了眼。
一展开,一件绣花衫裙立了起来,严辞镜一时无语,低头重新找去,发现备好的衣物全是女子的衫裙,越看越不对,发现屏风上绣的是仕女图,案上还放着女子梳妆的一应物什,怪哉!
先不管其中曲折,严辞镜现在要找件能穿的衣服蔽体,找来找去,就素色的寝衣还凑合,穿上身才发现肩头破了个洞,还不止,所有的衣物都或大或小地破了洞。
严辞镜反应过来了,知道水为何如此烫了,还有桌上的膳食,辛辣得难以下咽,这些折磨人的小手段让他笑不得。
待语方知忙完了来看,气得不行:“小清办的这叫什么事!”
严辞镜正坐在床上,侧着身子展示他衣肩上的洞,“语家真要成了破落户了。”
语方知命人重新拿了衣服来,亲自帮严辞镜换,还说已经打发小清滚蛋了。
严辞镜哼哼两声以示同意,攀着语方知的肩膀让他系腰带,瞧他一丝不苟地系着,状似漫不尽心道:“你待那旧友那么好,小清自然有怨。”
语方知有些走神,没注意听严辞镜在说什么,目光留恋在那红晕未消的雪白身子上,小声嘀咕:“水得多烫啊……”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那腰带扎了半天都没好,严辞镜正想着自己弄,突然被语方知托住屁股抱起来。
“做什么!”严辞镜坐在语方知腿上,不自在地扭了扭腰,小声抱怨,“这么近?你看不清么?”
不管语方知看没看清楚,严辞镜看清了,凑得那么近,他看得清清楚楚,语方知将那刻有“惊”字的木珠挂在了颈上,黄澄澄的一粒,坠在前胸,一动便会从衣领中蹦跳出来,可见他有多么思念“旧友”。
严辞镜看了一眼便将那木珠塞了回去,塞进衣领中,严严实实地盖好,他很专心,没注意防守,语方知得势偷去一个吻,舌尖叫他一吮,便酥了筋骨软在他怀中。
“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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