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云想起柳云志原来不愿意受的那个威胁:“当年易茹贞一案是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你才不愿与我多言?”
柳云志道:“楚捕头好记性。陈年旧事还能信手拈来。”
说罢话锋一转:“不错。平反冤案又怎么样,我父亲也活不过来,我母亲也不能重活一世,我的弟弟妹妹幼年为孤的事实也改变不了。”
“那……”
楚霄云欲言又止,他想问柳云志如今怎么就肯回来了呢。又感觉如此相问不太礼貌。
柳云志大概看出楚霄云的想法,他淡然道:“收复燕王势力后,皇上大规模平反前朝冤假错案。经查,我父亲是患病死亡,不是天牢狱卒滥用刑罚所致。当初与我父亲一同入狱之人都活着出狱,他们也证实了这一点。”
“你是这样才回来的。”楚霄云道。
柳云志点点头:“父亲含冤枉死一直是我的心病,如今真相查明,我也不能不讲道理,一味的仇恨,活在自己编织的记忆里。只是……”
说到这里,柳云志有些硬咽:“可怜了我的母亲……”
生活有时候总是会跟人开一些残酷的玩笑,楚霄云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只能唏嘘感慨。
“那以后在京城不走了吧?”楚霄云问。
“朝廷有意招我入太医院,父亲生前很喜欢他的工作,我想,他是乐见其成的吧。”柳云志道。
“那太好了,以后京城又多了个熟人。”楚霄云高兴道,“等我两小儿过了满月酒,我上酒馆请你一顿,以表庆贺。”
柳云志道:“多谢。“
说罢拿出一封书信来:“说到熟人,到有个故人托我带了封信给你。”
“哦?”楚霄云伸手去接,很是诧异,“谁托你带信给我?”
事隔多年,韦京翰已经调离和静县四处为官,居无定所。他在和静县相识之人除了王三强和以前共事的一帮同僚再无他人。其他人相交平平,从未有书信来往;王三强倒是会给他写信,却与柳云志并不想熟,故而诧异。
柳云志笑笑:“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霄云打开信封,仔细看了起来。阅罢才知,写信之人竟然是知合书店掌柜段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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