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少安诡计多端,更有那么多诡异的虫子,让他回了孖离北国简直后患无穷,于是两人便都默认了这种做法。
“希望王爷能看懂公子留下的信息。”
对此,仇轩沉默了一下,怕就怕他们王爷会关心则乱。
马车里,沈牧亭被点了穴,应少安跟可尔察扮作商人一路上都畅通无阻,原本沈牧亭以为应少安会带着他回孖离北国,却没想到,他们半途竟然改道往兖常州的方向而行。
沈牧亭装被点了穴装得特别像,初始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被点哑穴,沈牧亭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应少安在他脖颈间轻轻一点,态度温润有礼,“三公子,得罪了,实在是怕你不听话,这才点了你的穴,还望海涵。”
沈牧亭被他戳过的脖颈上乌青了一个点,闻言他轻轻抬眸,“江瑾呢?”跟他一同被抓来的,还有江瑾。
“他很好。”应少安客气地给他倒了一杯水,沈牧亭垂头喝下。
旁边的可尔察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沈牧亭,这个人就这么坐在那里,分毫不见紧张之色,脸上反倒扬着若有似无的笑,他的视线在沈牧亭跟应少安身上来回转,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月凛天死了么?”沈牧亭轻声道,像是很关系月凛天的模样。
“没有。”应少安在他旁边坐下,“不过也快了。”
马车里顿时静了下来。
应少安跟沈牧亭都不是喜欢率先暴露自己的性子,但显然,沈牧亭比应少安更能沉得住气。
应少安率先问:“为何你会跟江瑾在一起?”
“哦?阁下识得他。”据江瑾所言,他被抓为祭品时,应少安应当不是孖离北国的祭司才是。
“自然识得。”应少安偏头看向窗外,“祭台上有江瑾的雕像。”虽然已过十几载,到底还是能看出幼时模样。
只是身为祭品,鲜少又能活着走下祭台的,江瑾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来到盛宣的?
可尔察不关心祭品的事,但是显然,面前这个沈牧亭让他第一次对祭品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应少安说:“这个人的身体天生与常人不同。”
应少安养出来的怪东西好像特别喜欢沈牧亭,每次在沈牧亭靠近,那些原本沉睡的东西便会有苏醒之势。
沈牧亭点了下头,没有回答,江瑾曾说,他就算死也要死在生他养他的国土上,而今么……
沈牧亭眼睫轻垂,敛去其内锋芒,嘴角挑起的弧度清浅淡然得很。
半个月后,他们到了兖常州。
此时的兖常州早已没了沈牧亭听闻时的模样,到处都是战火,每天都会死人。
沈牧亭进城那天,听见了一道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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