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样的可能性,高氏顿时觉着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镇国公老夫人素来觉着高氏做事周全,性子沉稳,可这会儿,见她六神无主,忐忑不安的样子,她当即就沉了脸,低叱她道:“好了,我也只是有些犯嘀咕罢了。可若仔细想想,娘娘要算计徐氏的事情,国公府里只有你我还有玉珠知道,徐氏又怎么可能闻着风声。”
“何况,这些年徐氏是什么性子,我们也是看在眼中的。她若真的知晓此事,只怕会找了借口不往宫里去赴宴,又怎么可能铤而走险。”
听着镇国公老夫人这话,高氏连连点头道:“母亲说的是,那徐氏断然没有这样的定力的。”
看着高氏微微松口气的样子,镇国公老夫人却是转开了话题,又道:“如今玉珠已和太子生了丑事,这事儿,只怕这会儿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一个姑娘家,失了清白,失了名声,日后的婚配怕是棘手的很。”
听老夫人提及女儿的婚事,高氏突得心里一咯噔,斟酌半晌,她到底是试探老夫人道:“母亲,玉珠是妾身如珠似玉的养大的,如今虽落得这般,可也全都是为了二殿下的前程啊。所以,妾身斗胆求母亲和贵妃娘娘说说,可否把玉珠许给二殿下……”
高氏的话还未说完,镇国公老夫人便气急败坏指着她的鼻子道:“你疯了!殿下千金之躯,玉珠如今已经这样,又怎适合侍奉殿下身边,留了这样的污、点!”
镇国公老夫人平日里也是极疼裴玉珠这个孙女的,可她疼归疼,她又如何能不知道事情的厉害。
这镇国公府,日后还是要仰仗娘娘和二殿下的。
所以,别说裴玉珠失了清白,便是她是完璧之身,镇国公老夫人也未曾想过撮合孙女和二皇子。
高氏这些年在镇国公老夫人面前颇得脸面,何曾这样被她指着鼻子骂过,一时间没忍住便落下泪来。
见状,镇国公老夫人脸色更阴沉了,瞪着她道:“你可知方才那番话,若是传出去,那可是对娘娘有怨怼之嫌的。娘娘若因着这事儿和你生了嫌隙,连带着迁怒到行哥儿身上,你难道就如意了?”
高氏方才也只是存了那么点儿的妄、想,毕竟,裴玉珠是她肚子里出来的,若能护着她,她又怎会忍心她的婚事没有着落。
可这会儿,听老夫人说她对贵妃娘娘有怨怼之嫌,高氏直接就吓住了,急忙解释道:“老夫人,天地可鉴啊,我怎敢对娘娘有任何的怨怼。”
“而且您是知道我的,我再是待玉珠如珠似宝,可怎能比得上行哥儿呢?”
镇国公老夫人当然也知道她不会这样糊涂,所以方才那些话,也不过是敲打她一番罢了。
而这会儿,见高氏急着解释,镇国公老夫人终于是缓和了神色,道:“玉珠的事情,先缓一缓吧,等过了这风头再说。”
镇国公老夫人说完,正准备打发了高氏下去,却在这时,有丫鬟急急走了进来回禀道:“老夫人,不好了,二爷和二太太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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