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也没再坚持。笑了笑低声说:“反正都要回家的,今晚你逃不掉。”
“你不许说了。”盛鲸红着脸白他一眼,“过来帮我看看哪条项链合适。”
靳言起身,走过去替她选了给最贵的,然后说:“你戴啥都好看。”
但最终盛鲸选择了混搭。
祖母绿流苏项链搭配硕大的珍珠耳钉,简单地整理发型,补了口红,在一排崭新的高跟鞋里选择了一双细闪的晚宴鞋,好看得恰到好处,又不过分张扬,而且猫跟儿的穿着不累。
靳言看着心痒,凑过去要吻她,被她推开:“走开,我刚补的妆,不许捣乱。”
他偏不,掰过她的脸在脸颊上意犹未尽地碰了碰:“今天根本没化妆。别人看不出来,我一直在你身边,你明明就涂了个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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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鲸试图拉着靳言要提前下去,免得迟到被行注目礼。但靳言一会儿“别动让我抱会儿消消火”、一会儿“今晚泡温泉好不好我给你按摩”,总之,他总有办法让她忘记要下楼这回事。
等终于强行拖他起来,又被他按着不让赶时间,只好被迫不紧不慢散步抵达宴会厅。
他俩到时,订婚宴刚好要开始。
新郎丢下一群亲朋,带着新娘喜出望外地迎上来:“您终于来了。”
靳言点点头,语气慵懒、淡然:“带她来跟你讨杯酒喝。”
话是对别人说的,目光却格外温柔地落在盛鲸身上。
新郎见状心头一惊,立即不动声色地打量盛鲸,然后敏锐地从她的行头上判断出有用信息:这位目前是他的心头好。
都是见风使舵的人精,新郎对盛鲸的态度当即从忽视变成十二万分热情,满脸堆笑,几乎点头哈腰:“您贵姓?第一次见,不知道如何称呼。”
盛鲸态度不冷不热,客气地敷衍:“免贵姓盛。”
“盛小姐,欢迎欢迎,快请上座。”
他们的位置是在壹号主桌。
纵然场内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可他们还是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不断地有人上前来向靳言敬酒、攀谈,顺便格外热情地恭维她。
盛鲸是歌剧演员,登台表演都不会怯场。可在满场年轻女性直白的、交头接耳的打量下,还是有些发怖。不由自主地往靳言身边缩。
入座前就将两把椅子挨在一起了,她一动,靳言马上就察觉了。他也不避讳旁人,当众伸手搂着她,继续与人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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