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随手打开一部欧洲文艺片当背景音乐,从抽屉里拿出几副爱马仕扑克牌,一套普拉达麻将,哗啦啦地倒在茶几上,带着盛鲸玩起人人都会的“国粹”。
司机送来烧烤时,盛鲸和靳言像小孩子一样蹲着挨在一起,满屋欢声笑语。
等凑近一看,呃,原来有人可以玩接龙玩得这么开心。只是可惜了那么贵的扑克牌,好些牌沾了水,有一些添了折痕,有十几张直接飞进了垃圾桶。
几十万的地毯洒了一地饮料和零食,待会儿烧烤一沾,八成也得扔。
倒也不是因为这样就显得她特别,而是靳先生居然愿意陪着她坐在地上玩扑克吃烧烤。
司机摇摇头,悄悄退了出去,心里忧心忡忡。
刚才车队赵队长无意间透露:靳先生前任、一线小花孙静训给营销号的放了那种视频,刻意说成是最近拍的,想要逼着靳老先生认她进门。陆总一直在压着这事。但如果压不住爆了出来,以靳家人的作风,大概率先认下。
如果有个万一,还不知道靳先生这位看起来可娇气的小情人会闹成啥样呢——到时候可别把靳先生给折磨疯了。再来一次,他可能好不了。
第49章 山雨欲来
凌晨两点, 靳言披着浴袍,在阳台上吸烟。
星火明灭中,俊美的面容看起来十分忧郁、痛苦、脆弱。
寒凉夜风吹乱他发丝, 拂落衣襟,袒露修长的脖颈、坚实的胸膛以及若隐若现的腹肌。
他人前不显山露水, Chuáng上褪去斯文后, 却犹如野马脱缰般野性毕露,不知疲倦。
此时盛鲸早已在疲倦中, 带着余味沉沉睡去。
尽兴餍足后,本该相拥而眠。
但半小时前, 他抱着盛鲸刚沉入梦乡,就被陆野的午夜夺命Call给重新震醒。陆野闯再大的祸也不会下半夜搅人清梦,起初他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但接起电话后,发现竟是他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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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陆野一改平时嬉皮笑脸油腔滑调, 声音里满是焦急:“三哥, 孙静训学老周家的嫩模,给媒体发了你俩的视频和照片。我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勒索, 没想到对方条件十分刁钻,摆明了要搞事……”
当时, 他只说了句:“明天再说。”
乍一听声音平静、语气散漫,仍是那副天塌了也照样波澜不惊的淡漠态度, 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但实际上,他连电话什么时候挂断都不知道。
手里夹着烟,木然地放到嘴边,吸了几口才发现没点上。
忍着怒意掏出火机,岂料齿轮也要和他作对,滑两下不但没燃上反而卡住了, 气得他一甩手干脆往楼下花丛里砸了,精美的 S.T.Dupont镀金耶和华都彭朗声就此扬灰。
岂料没了点火工具,心里倒是更窝火了,无计可消愁,还是要来根烟。最后只好又从沙发旁翻出点雪茄的火柴,划了三两下勉强点上。
呆立良久,就着夜色饮凉风,烧了半包烟。回头隔着玻璃看看蜷缩在被窝里盛鲸,这才终于清醒过来。左手夹着烟,神色晦暗地凝视远方,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通陆野的电话:“他们有什么条件?可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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