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无奈:“小公子,属下已经够轻了,这可是雪霄宫的诫鞭,你当那么好受的。您要是真怕疼,下回就少犯点事。”
昭昭生无可恋的抓了下手臂。
灵枢见少年雪白肌肤上又生了片红疹,皱眉:“小公子这是又过敏了?”
思过殿建在寒潭上,阴冷潮湿,每回历练回来,他家这生了副娇贵身子的小公子都要长几天红疹子。
昭昭早就习惯了。
甚至觉得这痒能抵消几分痛。
便无所谓道:“过两天就好了,我挨鞭子的事,你可不要跟兄长说。省得他又担心。”
“行,小公子,我看您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君上只是罚了山下的事,还没检查你功课呢。对了,顺便再想想下月的新弟子考核,连续三年,年年倒数第一,就算君上的脸面是铜皮铁骨做的,也经不起您这么丢呀。”
少年震惊。
“灵枢,你一个筑基都筑不稳的低阶修士,竟然也敢嫌弃我修为?”
灵枢更震惊,心道你更值得怀疑的难道不是品德?
要不怎么现在还在思过殿里呆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最终以灵枢斗胆犯上被怒砸一本书结束。
灵枢走后,昭昭在床上小小趴了一会儿,便咬牙起身,坐到石案后,铺纸研墨,开始抄写在山下落下的功课。
这回他也并非故意落下功课。
确实是事出有因。
只是这因无法宣之于口,更不敢让长渊知道而已。
石案上除了平日的课业,还有厚厚一沓字帖,上面字迹端方秀雅,清俊有力,正如它已昏迷多年的主人一般。
昭昭幼时虽在麒麟宫正经上过学,但那时被骄纵的无法无天,日日只知带着一帮小麒麟玩闹,捉弄先生,根本没有认真学过,连最基本的字都写不好。
来到雪霄宫后,为了讨长渊欢心,他特意从梵音那里打听了不少墨羽的事迹,得知长渊最欣赏墨羽那一手好字后,便偷偷从藏书阁拿了不少当年墨羽练字的帖子,照着临摹。天知道这有多为难他。
好在练习了这么多年,他倒也能仗着小聪明和难能可贵的勤奋,勉强模仿个形出来,每回给长渊交课业,都会特意变换笔记。
好慰藉他便宜师父对他便宜师兄的思念。
也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
至少,不被长渊赶走。
毕竟,他在修炼上的天赋的确差,身为战神弟子,的确有辱战神之名。
如果说墨羽是同辈标杆,那他就是实打实的反面教材。
他好不容易才费尽心机的挤进雪霄宫,为的是给自己找个长久靠山,可不是来打酱油的。
练字对坐姿要求高,长渊又格外不好糊弄,昭昭没法像平时一样歪坐着,只能挺直背脊,端正坐姿,在纸上誊写起来。
这对身后伤口无疑是一种折磨。
不过片刻,少年便出了一额冷汗。
手臂也在钻心痒痒。
一个午后的时间,便在这痛与痒的销魂滋味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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