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儿看着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礼物,笑道:“曾听说太后与昭太妃,性子和喜好皆不相同,但今日看来,她们疼爱鸿羽你的这一点,却是相同的。”
孟鸿羽粲然一笑,露出八颗贝齿,毫不谦虚:“那是,我可讨人喜欢了呢。”
文善儿对孟鸿羽这厚脸皮的性子早就见怪不怪,听她如此说,也只和茗宜等宫人们掩嘴轻笑。
随后,她让贴身宫女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我的礼比不得太后和昭太妃的,还希望鸿羽不要嫌弃。”
孟鸿羽挪眼一瞧,见是一白玉花瓶。
“来就来嘛,送什么礼呢?”
“毕竟是我劝你办这个乔迁宴,既是我提出的,当然不能不送礼。”
“太客气了。”孟鸿羽这般说完,一扭头,就指挥芙竹,“这花瓶好看,去把寝殿内那俗气的换掉。”
文善儿失笑,由着孟鸿羽吩咐完,引她欣赏了一番永泽宫。
方才二人站在外头,是以文善儿没有察觉到,这宫殿与寻常宫殿有何不同。
而且她也纳闷,为何晏云如此大费周章,要孟鸿羽搬到与他只一道之隔的永泽宫。
但一踏进殿内,她就明白了晏云的用意。
感受着屋内的浓浓暖意,她无意识地低声喃喃:“陛下对你可真好。”
她声音低,但孟鸿羽离她近,还是听见了她所言。
“他那是不得已。”孟鸿羽道,“他说了,他敢不对我好,太后可绕不过他。”
文善儿微怔,而后重新露出笑容,“这般说的,好像你才是太后所出呢。”
孟鸿羽扬起下巴,一脸骄傲状,“谁叫晏云那厮不比我招太后喜欢。”
二人正说着话,殿门被打开。
晏云从屋外走进。
孟鸿羽被冷风一吹,忙嚷嚷道:“晏云,快把门关上!”
“矫情,怎么一点儿风也吹不得?”晏云语带嫌弃,却还是让人立即把门给合上了。
文善儿俯身就要行礼,晏云道:“以后只我们在时,纯太妃不用行礼。”
孟鸿羽挽着文善儿的手臂,将她扶直了身子,亦道:“是呀,都是自己人,再这么多礼可就生分了。”
面对二人之言,文善儿温婉一笑,“好。”
客套完,晏云就要坐下。
然而还没走到座前,就见孟鸿羽向他走近了几步,随后两手一摊,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晏云故作不解,拍了拍她的手,“什么意思?”
“礼呢?”孟鸿羽理所当然地道,“既然是来参加乔迁宴的,自然要送礼,这是礼节。”
晏云失笑道:“这永泽宫都送给你了,还不算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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