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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云语带酸意:“你乔装打扮来参加宫宴,不就是为了见文承年?”

孟鸿羽呆呆地看了晏云半晌,恍然大悟。

对啊!今日宫宴,文家也会参加,说不定是个能见着文承年的好机会。

最近她尽顾着同晏云赌气,竟是忘了这一茬。

“我怎么没想到呢?”她懊恼地嘟囔,“现在回去来不来得及?”

晏云将她的神色变化看在眼中,哪儿还不明白,文承年在她心中根本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重要。

积攒了许久的郁气消散大半,他揉了揉孟鸿羽的头发,“不用去了,他没来。”

孟鸿羽没顾得及失望,忙护住自己的头发,“说话就说话,别动我头发。”

见思念多日的人,此刻灵动地在自己面前,即便她语含怨气,晏云也止不住眉眼含笑。

因为冷战,他这大半个月来,人都没见到一次,就更别说声音了。

此时听见她的声音,觉得即便是斗嘴,都让他心生欢喜。

同时他又有些懊恼,早知她并未念着文承年,他也不用强逼着自己不去见她。

孟鸿羽似乎也想起来,他们还在冷战中。

她轻哼一声,脑袋一扭,不打算再多说一字。

晏云知她小性子上来了,又不想再同她冷战下去,便低声哄道:“念念,看在今日是我生辰的份上,我们和好,好不好?”

孟鸿羽其实也没怎么生气了,不过就是因为一口气憋着。

此时听得晏云这般轻声细语安抚,她也不好意思再冷着脸,便做出大度姿态道:“那好吧,谁叫我大度呢。”

晏云扬起笑容,旋即摆驾,同孟鸿羽一起坐辇回到永泽宫。

一进宫,他立刻让人给孟鸿羽拿烫伤药。

其实烫伤已不痛,就连红印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可晏云不放心,非要亲自替她涂药。

望着认真为她抹药的晏云,孟鸿羽心中一软。

她勾了勾晏云的手指,轻声道:“生辰礼还没给你呢。”

说着,她自袖子中拿出一勾着金丝的黑色手绳,手绳上嵌着一颗墨蓝色的珠子。

“我出生前,父皇迎了这开了光的念尘珠,请了九十九位高僧诵经祈福,说只要我戴着念尘珠,就能平安无虞。我把这珠子制成了手绳送你,便是将这份平安送你。”

晏云看着那在烛光下泛光的珠子,傻了眼。

因为二人吵架,他原本没奢望孟鸿羽会将他的生辰记挂在心上。

没想到她不仅为他准备了生辰礼,送给他的,还是这于她而言万分重要之物。

孟鸿羽见晏云不说话,也不接东西,以为他没瞧上。

她嘴巴扁了扁,“这可是我最宝贝的东西,你不要就算了。”

她作势就要收回,晏云忙拦住,“我只是担心你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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