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鸿羽身子娇贵,向来吃不得疼,这一撞,直接把她给疼懵了。
等见到晏云脸上的紧张神色后,她才感受到剧烈的疼痛自发顶弥漫开。
她捂着脑袋,眼泪啪啪往下掉,却不忘控诉道:“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
这种时候,晏云没心思同她争辩是谁的错。
他挪开她的手,轻轻替她揉着脑袋,双眉紧皱,似同她感同身受。
过了好一会儿,孟鸿羽习惯了头上的疼,渐渐停止了哭声。
晏云望着她的脑袋,可惜得叹道:“这本就不聪明,这一撞可就更傻了。”
晏云的话语仿佛有治疗功效,三言两语,就成功激起了孟鸿羽的愤怒,让她忘了疼痛。
她不满质问:“我哪儿就不聪明了!”
晏云手上动作未停,“若真聪明,你怎么就不明白那签文的意思?”
孟鸿羽蹙眉,“什么意思?”
晏云换了个姿势,面对着孟鸿羽,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一衣带水,近在咫尺,既是咫尺,你又何必舍近求远?”
晏云自觉已提示得十分明显。
只要孟鸿羽对他有一点意,必然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孟鸿羽却一脸的茫然,显然不懂。
他长长叹了口气。
在让孟鸿羽明白心意的这条路上,他真是任重而道远,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暂时放弃了继续表明心意,只无奈地将孟鸿羽往胸前一揽,不让她看到自己失落的表情。
但这样一来,他也错过了孟鸿羽脸上的一抹绯红。
孟鸿羽悄悄自荷包中取出那支签。
她摩挲着上面的字,未执一语,安静得仿佛睡着了一般。
一衣带水,近在咫尺。
离她最近的异性,唯有晏云。
一将晏云与签文联系到一起,孟鸿羽就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
晏云有心上人,将来会有满后宫的妃嫔,而她要找的良人,是与权贵无关,能够带给她平凡生活的普通人。
他们两个,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都怪那个荒诞的梦,让她的脑子都糊涂了。
她思过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以及造成她心生荡漾的梦,都一并给锁在了心底。
回宫的路上,孟鸿羽与晏云都未再说话。
一踏进宫门,孟鸿羽就又变回了往日做派,与晏云吵吵闹闹得回了永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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