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沈素和李墨涵能帮你,也同样可以对付你,朕如此做也是为了你好,与其放着威胁你的人在,不如一并消除后患,来得痛快。”
“对于父皇的说法,儿臣不敢苟同,只要我不做违背他们意愿之事,他们为何要杀我,若无沈素,便没有玉玺,若无李墨涵的保护,儿臣也早已死了多次。”
“正是因为他知道玉玺之事,朕才不能留他,若被百姓知道传国玉玺曾丢失过,朕和你都将成为别人的笑柄。”
封景澜抿了抿嘴,抬头道:“玉玺本是人所造,存在的意义也是人所赋予,如今父皇已是九五之尊,只要你善待百姓,谁人会说。”
“放肆。”
皇上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道:“朕还是那句话,太子之位的人选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人,你若想为了几个江湖人放弃太子之位,朕便成全了你。”
拢在袖中的双手慢慢的攥成了拳头,许久,封景澜撩袍跪下,淡淡说道:“儿臣跪谢皇恩。”
说完就转身走出了书房。
“澜儿。”
皇上喊了一声,封景澜却没回头。
他本以为自己会悲伤,毕竟他为了坐稳这个位置,整日的殚精竭虑,付出了太多的东西。
但是此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回到了宫中,红琉正在门口站着。
“殿下。”
封景澜点了点头,走过她身旁的时候,忽然问道:“听说你在颍州认识了几个小姐妹,你们相处的可好?”
回想在颍州的日子,红琉那张淡漠清丽的脸上忽然现出了几分神往。
“回殿下,几个妹妹或善良或可爱,都是很好人。”
封景澜停住了脚步,回身问道:“如果有可能,你还想和她们在一起吗?”
红琉微微有些错愕,半晌,才低头答道:“如果殿下不需要奴婢了,奴婢是很想再和她们在一起的。”
封景澜叹息了一声道:“本宫身边能说实话的,怕是就只有你了,这就收拾行囊吧。”
“殿下?”
红琉不解他的意思。
封景澜轻笑了一声道:“本宫和你一起出宫,连你都觉得外边的日子好,那就一定是好了,本宫从出生就困在这个框框里,到很想出去看看。”
从封景澜的眼中,红琉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笑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身为奴婢,她也没资格去劝主子,但是若主人能真心高兴,这选择便不会错了。
“奴婢遵命。”
红琉收拾行囊之际,封瑞的人已经进入了御书房。
此时此刻,固若金汤的皇宫竟在封瑞的多年布置之下层层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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