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快,可年玉还是看到了,那玉佩……是她昨晚放在晋王府赵映雪阁楼的那块。
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年玉再次对上楚倾的眼,这一次,那面具外露出的利眸中,少了锐利,多了警告。
他是在警告自己,昨晚看到的事情,不能乱说吗?
年玉深吸一口气,她才不会多管闲事,她要的……想到那玉佩的用途,年玉的眉心不由皱在了一起。
她细微的反应,被楚倾看在眼里,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这玉佩对这个少年来说,真的很重要啊!
楚倾明了这点,没有理会在场的众人,勒紧了缰绳,朝另外一边走去……
“呵,几年没回来,子冉的特权也越来越多了,本王都还不敢骑马进来呢!”赵逸看着骏马上的男人,状似吃醋的道,“都说父皇最疼的是本王,可本王看来,父皇打心里疼的,是子冉才对,本王徒徒背了一个虚名……”
年玉看着远去的背影,这个大将军之子,年纪轻轻,皇上就将枢密院交给他掌管,军事机务,边地防务,禁军大权全集于他手,可见皇上对他的器重与信任。
前世,当今皇帝在位期间,枢密使楚倾拜爵封侯,甚至皇上有意破例封王。
可似乎有人不愿看到楚倾被封王,皇上封赐前夕,楚倾从南疆办理要务回顺天府的途中,路遇埋伏,遇刺身亡。
“年玉,你说本王惨不惨?”赵逸突然开口,打断年玉的思绪。
惨不惨?
年玉嘴角抽了抽,这叫她如何回答?
可这沐王殿下的心性太过跳脱,似也没期待她的回答,看到一个侍女抱着琴,进了不远处的假山,眼睛瞬间一亮。
“侍琴和琴都在四方馆,那我哥定也在四方馆了,呵,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赵逸再也按耐不住,松开搂着年玉脖子的手,朝假山的方向,飞身一跃……
沐王消失不过片刻,那假山之后,一曲琴声悠悠扬扬的传来,平静宜心,淡薄无争,绝尘脱俗。
“骊王……是骊王殿下在弹琴。”有人突然惊呼道。
说起骊王,许多少女的眼里,都溢满了钦慕与兴奋。
那可是北齐最俊美的男人,那样貌,让人看了脸红心跳,在场的人,都陆续朝着假山的方向去了。
唯独年玉,依旧站在原地,听着扬起的琴身,以及众人小声的谈论……
“骊王真不愧是咱们北齐的第一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风姿,那才华,北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呵,风姿才华又如何?却不是皇上的亲儿子,我听我爹说,皇上对他好,不过是因为先帝罢了,以后这皇位,怎么也传不到他的头上……”
传不到赵焱的头上吗?
呵,可谁知道,自始至终,那个自称淡泊无争的男人,都在谋夺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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