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卢飞宇话音一转,“兄弟这不是给你送办法来了吗?”
敢情他恐吓了龚屿汐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龚屿汐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办法?”
半晌之后,他毫无表情的脸终于裂了。
龚屿汐顶着一脸一言难尽:“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卢飞宇振振有词,“她都不觉得对你有什么不好,人家还告你呢。难不成……”他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十分危险,“龚屿汐,你真的对人家有意思,所以宁愿一辈子待在警犬大队被她骂色狼?”
“胡说!”龚屿汐想也没想就说,“你这个办法,我看可行,就这样做吧。”
另一边,任苒牵着沾沾走在路上。她来这座城市有段时间了,但还没有好好逛逛。今天在跟龚玥商量娃娃款式的时候,普化曾经说过,他第一次看到龚玥,是在南山。
这个时候虽然不是龚玥和普化初遇的那个时节,但任苒还是打算去看看。
龚玥明明是个满脑子金银翡翠的俗人,但就是装得比谁都文艺。任苒最讨厌这种心里没数的人,但她既然已经接了,就不好随便糊弄砸自己的招牌,该做的事情,都还是要做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现在眼睛不太方便,虽然看是看得到,但在阳光底下待久了,依然会受影响,只能借助沾沾。
任苒个子高,人好看,还牵了条卖萌神器,走在路上,回头率不知道有多高。
只是,她不知道误闯进了一个什么神奇的地方,这里的人,都有点……奇怪。
那边两个妹子顶着快要突破天际的山根,在奢侈品门店巨大的logo下,拎着两个空品牌纸袋摆拍。镜头前还是姐妹好,摄影师镜头放下的第一刻,刚刚还好得跟个连体婴的两个人立刻分开,并且相互抛掷了一个白眼儿。刚才那一切,好像是任苒的幻觉。
这边一男一女走在路上,男的突然指着旁边的摄像机点了点,然后猛地提起妹子的裤子,硬是把低腰裤提成了抹胸。
还有这里,两个修容快把整张脸都修掉的妹子扯着一个小帅哥的手吵架,大意是男的劈腿被发现了。可据任苒观察,小帅哥的另一半明明是旁边摄影的那个小帅哥,他跟女人没关系啊。
还有突然走着走着喷水的,走着走着在空中劈叉的,走着走着下腰的……
是艺术院校学生今天集体交作业吗?
可也不用跑到市中心步行街来搞行为艺术啊?
什么时候行为艺术门槛儿这么低了?这是什么迷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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