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屿汐召回种花,将绳子套在它脖子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它的脑袋,意气风发地说道:“走吧儿子,我们去见你未来妈妈。”
“你跟种花……约好了什么时候见面?”任苒做娃娃做到一半,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一直蜷缩在她脚边的沾沾,吭哧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明明房间里就她们一人一狗,一说完,任苒就觉得脸上发烫,她连忙找补:“当然我也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跟它约好了没有……我……我可以送你过去……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我这会儿正忙,没有时间送你过去……不过你要实在想去也不是不行……”
她一会儿可以一会儿不行的,说得沾沾睁大了黑漆漆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她,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任苒被沾沾看得不好意思,连忙将视线收回来,重新专注手里的工作:“我就随口一说,你不要往心里去。”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当然你如果真的想去的话,我也不是不能送你去……”
那天晚上,她被龚屿汐吻了,都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突然吻自己,龚屿汐的那个好朋友就带着沾沾和种花过来了。
用对方的话说,他是看到两条狗子大晚上的都没有人去领,出于一番好心,所以才专程给龚屿汐送来。车子在半路上还抛锚了,所幸抛锚的地点离龚屿汐家不远,他才牵着两条狗走了过来。
也正是被他那么一打岔,任苒想要问龚屿汐几句话都没有机会。
她慌里慌张地下了车,根本顾不上龚屿汐,牵着沾沾就一路小跑。后面隐约听到龚屿汐好像叫了她两声,但她也没有回头,牵着沾沾一路跑下了山。
任苒脑子间那团糨糊被夜风一吹,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可是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早就跑到了山下,也根本不可能再回去了。
那天晚上,她和龚屿汐终究差个结尾。
她很想问问龚屿汐,那个吻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他看自己好欺负见色起意,还是突然心中情愫涌起,又或者是蓄谋已久,他早就喜欢自己?
可是这样的话,她却说不出口。专程去找龚屿汐问这些好像又显得太刻意,她太在乎这个人了一样。
可是不问吧,这些天她连个好觉都没睡成。
“都怪龚屿汐,都怪他,都是他的错!”任苒越想越生气,手中的娃娃仿佛成了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她握着针狠狠地朝娃娃身上扎去。娃娃就是龚屿汐一样,承担了她此时的怒火。
“丁零零—丁零零—”
一阵门铃声打断了任苒的怒气,她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一边打开视频窗口,一边问道:“谁啊—”
声音戛然而止,外面站着的那个人可不就是她这几天所有烦恼的源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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