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趁着卫氏还对杜芳若有几分恻隐,她便得和杜芳若以尽快的速度,将绾湘堂的那位,给除掉。
只要她死了,这件事就再无从查起。
她的芳若仍会是高贵的侯府嫡女,享尽无数荣华,与贫贱这两个字再无任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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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弘量积病已久,近半年又接连遭受了无数的打击,在狱中还得罪了同一个牢房中的犯人,每日都被比他体格强壮的犯人毒打欺负。
他只在监牢中待了几日,那日连狱卒刚端过来的米汤都没来得及喝上几口,就断了气。
他刚死的时候,身子还没凉透,便有只老鼠从洞里钻了出来,将他洒在地上的米汤了舔食一部分。
等狱卒发现沈弘量死了后,便唤了沈渝和沈项明将他的尸体认领回家。
沈项明瞧见父亲的凄惨下场,悲痛虽悲痛,却抹了抹眼泪,准备用剩下的银两给他买具棺材简葬。
沈弘量的尸体暂时被停放在了茅屋中,沈渝在沈项明走后,瞧着最疼爱自己的父亲的遗容,终是近乎嘶喊地痛哭流涕。
她听闻,沈弘量是在沈沅和她友人的胭脂铺前被一个男人活活打死的。
说不定就是因为沈沅这个白眼狼,想将沈家的人都撇得一干二净,想继续过她富贵无忧的生活,便雇了打手,将沈弘量给打死的。
沈渝的泣容渐变得狰狞。
她自言自语道:“沈沅,你不要太得意了,你怕雷雨,和用镯子镇魂的把柄,我全都知道。你既害我家破人亡,我定也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94章 大结局(上)
敦郡王府。
夜色深重,王府的更夫已经打了数次的梆子,惟有夏蝉仍在不断地啾鸣着。
王府管事却于这时,在偏门处将一身型魁梧的男子悄悄地引进了府内,待二人穿过了长长的复廊处,便到抵了尉迟桢平日所宿的寝殿。
尉迟桢自是并未睡下,而是备好了茶水,静等着那人的到来。
等那年近花甲,却仍不失武者骁勇的男子进室后,便恭敬地唤道:“敦郡王。”
进室的男子是中军都督佥事,刘兴言。
尉迟桢伸手示意他落座后,便眯眸道:“如今中军都督乔浦病着,你那五万精军,顺利调出没有?”
二人毕竟是在密谋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故而刘兴言的面色还是显露了几分沉重,回道:“乔浦的手下懈怠,又让我以加强城防的借口,多调出了三万兵员。总共八万兵员,而京卫指挥使司的官兵不过才十万,可供立即调配到禁城的兵员若逢紧急情况,也只能临时凑齐个四五万。臣已经布好了一切周密的部署,那阜城门的校尉也已对殿下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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