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虽然穿得很普通, 但大美人的底子到底是怎么遮掩, 都遮掩不住的, 她的相貌生得不算艳丽,却是愈看愈耐看的那种清丽挂美女。
秦瑶从沈沅一向温和的嗓音里,听出了淡淡的怒气。
“当初是我太冲动,离婚的事情我已经想了无数遍了,至于欠他的那些钱,我也会想办法尽快还给他…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同对方的谈话明显还未结束,沈沅却迫不及待地按下了红色的通话结束按钮。
冰冷的嘟音响起后。
秦瑶抱着画板走到沈沅身前, 探寻似的问道:“沅沅…你是在跟你那个…丈夫打电话吗?”
沈沅点了点头, 敛去眉间的一抹愁色, 强自对着秦瑶展颜一笑。
她学的是油画专业,身上却总透着股国风古典美人的韵味。
发如泼墨,肤白胜雪。
秦瑶看着沈沅令人惊艳的美貌,将头微微侧过,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豫。
很快,秦瑶的面上又摆出了一副明媚热情的模样:“要上课了,我们先回教室吧。”
沈沅嗯了一声。
秦瑶的手机铃声恰时响起, 她在接通电话后,往教学楼处走的速度也快了些。
沈沅并没有对此多想,一如寻常的往前走着时,却突地嗅到了一股浓重的油漆味。
旋即,大量鲜红色的油漆便哗啦啦地从她的发顶上浇了下去。
沈沅满身都沾上了气味刺鼻的油彩,她还未从这场意外中反应过来,便听“怦——”的一声。
有个不明物体也从高空抛落,正巧就砸到了她的后脑勺上。
原本那处就受过伤,医生也曾叮嘱过沈沅,往后的生活一定要小心,因为脑颅里面已经结了血块,动手术是有风险的。
因为被漆彩浇了满身,所以沈沅连眼睛都睁不开,她边忍着颅后的剧痛,身子也直挺挺地往前倾倒着。
沈沅能听见秦瑶凄厉地喊道:“啊!快来人!有人被东西砸到了!!!”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沈沅短暂地回顾了自己的一生——
在父亲没破产前,她也算是个惹人艳羡的富家千金。
家里做的是实业经济,父亲经营的海盐品牌在江南地区广为人知,沈沅的同龄人几乎都是吃着这个牌子的盐长大的。
沈沅父亲的文化水平并不高,人近中年发了家后,却是被S城上层人士不齿的土大款。
父亲总被人嘲土,自是不想让女儿也被人嘲土。
等沈沅的母亲去世后,他干脆就娶了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美术老师,从小就将沈沅按照艺术家来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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