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很爱自己的人,他对自己身上的一切伤痛都不在意。
“如果不包扎伤口,你那样躺着,也会失血而亡的。”
萧持看她坚持,也不跟她争论,笑了一声,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痕。
“是,我就在等着你救我。”
“荒郊野岭的溪水旁,躺了一个来历不明身受重伤的男人,你从我身边走过,又折回来,怕得手都哆哆嗦嗦的,也要给我看伤治疗,那时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了。”
萧持对所有人都冷漠淡然,只有对她说话时会放轻声音,温柔宠溺。
姜肆被夸得晕晕乎乎的,低眸浅笑,嘴角刚扬起,忽然触及到他伸出的手背上有伤,擦破了表皮,还流着血。
“这是怎么弄的?”姜肆赶紧捧起他的手,表情又心疼又懊恼,赶紧拉着他到椅子上,大声喊周大夫,让他弄一盆清水来。
萧持看了看自己手背,不甚在意。
“许是出门时蹭到了。”
“得多用力才能撞成这样?你老实说,你是怎么弄的?”
周大夫进来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一直守在院子里没敢走远,就怕陛下会对皇后娘娘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还怕皇后娘娘吃亏,可他进来一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皇后娘娘还训斥陛下呢。
萧持看有人进来,皱了皱眉,但姜肆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最终还是动了动唇:“打到看了手边的花瓶。”
姜肆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一定是千流回去传话,他一怒之下碰到什么东西打到了自己的手。
这人冲动时一向是不知轻重的。
“你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别总是这么不小心。”姜肆一边给他清洗伤口一边道,周大夫把水盆放下,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有外人在,萧持的脸一直是冷的。
“我也会心疼你,又不是真跟你说的似的,没有心。”
姜肆嘟囔一句话,萧持的神色一顿,侧头看她,他一句话没说,但明显心情变好了,怎么看姜肆怎么温柔。
周大夫扭头出去。
我还是不碍人眼了,他默默关上门。
处理完手上的伤,姜肆坐在萧持对面,忽然脸色一沉,多了几分凝重。
“我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往年发生疫病,多是在大灾大难之后,这些寨民也没有打猎的习惯,吃的都是五谷作物,唯一的疑点就是那口井,平白无故死了人,又是一个举目无亲的女人,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诡异。”
姜肆已经把来龙去脉都跟萧持说过了,说起正事,两人脸上都是凝重。
萧持道:“你怀疑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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