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杏摇了摇头:“她额头上缠着白布,应该是才包扎好。”
“那她跪在那里做什么呢?她有说什么吗?”
闻杏扶着她要躺下:“她说她有事要禀报娘娘,我看啊,她就是藏着歪心思要算计娘娘,娘娘不用管她,就让她在那里跪着,想跪多久跪多久,累了,她说不定自己就走了。”
姜肆被她按回床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坐了起来,吩咐闻杏:“你让她进来。”
“娘娘!”
“没事,你让疏柳也过来,有她在,陈芊月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闻杏一怔,想着也确实如此,应了声是,转头将人唤了进来。
姜肆坐在床头,看到陈芊月面色憔悴地站在那里,问道:“你说你有话要告诉我,是什么事?”
闻杏和疏柳都不知陈芊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眼里充满戒备。
陈芊月看了看两人,对姜肆道:“有些话,还是越少人听到越好,你不会希望更多人知道的。”
姜肆看她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仿佛比之前多了些底气,也不知怎么去一趟太医院反而更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也不用在这里故弄玄虚,一会儿陈家人就会把你带走了。”姜肆道。
陈芊月脸色一变,随即收起焦急之色,上前一步道:“太后曾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你能站到如今的高度,无非是因为皇帝疼你爱你,倘若有一天爱意消失了,你的价值没了,或者皇帝倦了,你给不了皇帝需要的东西了,你就会从云端跌下。所以不要给自己树敌,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好吗?”
姜肆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只是听完之后,露出一抹笑,她站起身,走近她:“你的意思是说,留下你,就是给我自己留退路?”
“是。”
姜肆笑开了:“你凭什么认为你是我的退路?既然连陛下都不可靠,你又凭什么认为你是可靠的,让我相信你呢?”
陈芊月收起笑意,知道她一张利嘴,很会说话,也不再兜圈子:“如今后宫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可以为你卖命,只要你答应给陈家荣华富贵,等将来陛下充盈后宫,我一定是你的得力帮手,在后宫里,多了一个帮手,就少了一个敌人,何乐而不为呢?”
姜肆听她说话,脑瓜子嗡嗡地疼,光是什么三宫六院就让她烦躁不已,倒不是信了她的话,就是天然排斥这些。
“你倒是还算坦荡,直接说你是为了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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