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英安顿好屋里后,隔着窗户看他在院子里闲坐,脸上还挂着笑,心里很是欢喜,两人很久没有这样清清静静的相处过了,没有误会,没有担忧,没有隔阂。
洗净手后,文秀英出去从后面抱住了他,蹭了蹭鼻子道:“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她的后半句后还没出口,就被堵住了嘴唇,深深的长长的陷进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犹如在云巅徜徉。
许久许久,才轻轻分开,但是身体还是紧紧的依偎在一起,贺子谦嗅了嗅,声音嘶哑道:“这样香,我快等不及了。”
文秀英挣扎着稍微了一下火种,羞道:“你可是威武不屈的革命战士,不能有邪念。”
“英英告诉我,什么叫邪念?”贺子谦摸了摸她白嫩的脸蛋,逗笑道,被她推开后,他身上的火苗熄灭了些,还好是在冬日的冰天雪地里,否则他正要被烧死了,他现在才明白战场上匍匐着不能动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最想的事情是抱老婆,而不是吃顿好的。
文秀英被他一逗,跑进了屋里,拿出滚烫的红薯和炒香的葵花籽,笑眯眯道:“咱吃点东西暖和暖和,先在外面坐着,等炉子的烟跑一跑,我们再进去。”
“英英放心,进去我也不会有什么邪念的,你不让有,我就没有。”贺子谦凑上来轻轻说着,声音里充满诱惑和调笑,文秀英看着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觉得有些晕晕的,老天爷,还好自己年龄小,不然就要投降了。
“不许再说这些,咱们说点正经的。”文秀英板起脸来正色道。
贺子谦朝她身边挪了挪,贴在一起道:“我说的都是正经的。”
文秀英没再接他的话茬,而是认真说起自己的打算来:“这次回来后,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深感我在外地鞭长莫及,也管不了那么多,还有那些人我也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牵扯了,所以我想将这里的一切都割裂开来,做一个全新的我。”
见贺子谦眼神中只有鼓励和信任,文秀英接着道:“我唯一挂心的就是秀云,她今年才刚刚上四年级,那个家里孩子多,她又是个女孩,身子从小就弱,我想多照顾些。”
秀云心灵手巧,人又长得白净可爱,因意外病痛早逝,这是文秀英心里多年的痛,这个妹妹在上辈子的最后几年,更是被弟媳们嫌弃又磋磨,都盼着她这个瘫子能早点没了,好让大家减轻负担。
她当时忙着家里那一大摊子事,也只能隔三差五的去帮她洗洗换换的,其他的她也做不了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油尽灯枯,生命结束于26岁,每每想起,就要淌眼泪,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妹妹,也是最亲近她的,小时候经常来她家玩,舍不得回去,娇娇弱弱的,很可人疼。
记忆中她是明年开始腿疼的,后来慢慢瘫了的,这一世从小她就很注意她的状况,去年她还找机会带她出来过一回,到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现在只能期待这一世一切都变了,只是现在要走了,心里难免踌躇,便有些忧心起来。
贺子谦见她满脸忧愁,温声道:“你要真放心不下,就把秀云带到首都去,我给她找个学校,到首都念书,比这里条件也好些,上回给你的地契里,其实还有块房契,是个四合院,正在办更名手续,你回去可以带她住在那里,等咱们结婚后,想住那,就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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