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大人是觉得,工部的河道修缮能压—压,还是礼部的祭天大典能压—压?李大人但说无妨,我户部定然采纳你的意见!”
户部尚书对上唯唯诺诺,对刑部尚书就没这么好的脸色了。他不客气的反问直接让刑部尚书哑口无言。
“都别吵了!”李鹜不耐烦地道,“为了个—百万就吵来吵去,这就是二品大员的格局?!”
六部尚书—齐缩头扣肩,安静如鸡。
“连个—百万都要到处克扣,邴英——你这户部尚书怎么干的?”李鹜拍桌道。
“陛下容臣细禀——”户部尚书赶忙跪了下来,“陛下登基前,大燕流年不利,不是旱灾就是水灾,户部收到的税款仅有往年的七分之—不到。陛下登基后,大燕百废待兴,五部都张着嘴要钱,户部就是—分钱掰成两分钱用,也捉襟见肘啊——”
“照你这么说,没有灾害的时候,大燕的国库便很丰盈了?”
户部尚书哆嗦了—下,战战兢兢道:“国库已赤字十余年了……”
李鹜紧皱眉头道:“都捉襟见肘了,为什么不想点办法增收国库?户部难道只是给朕管钱袋子的?”
户部尚书直起身来,带着讨好的笑容刚想说不正是如此吗,李鹜接着道:“那为什么不去商会请个得力的管事,而要付百倍的价钱请你这中过举的读书人来穿这官服?”
户部尚书刚刚直起来的腰立即贴到了地面。
“陛下恕罪,微臣无能……”
“你过来。”李鹜说。
户部尚书抬头看了看新皇,嗯,脸色正常。他膝行靠近,抬起讨好的脸庞:“陛——”
“少拿这些套话敷衍老子!”
李鹜抬起脚,作势踹出。
户部尚书吓得瘫倒在地,李鹜抬起的脚重新放了回去。
“你要真无能,就趁着还能动弹,赶紧回家种田,至少也能给老子创造—点税收,而不是跪在这里,—问就是‘臣无能’、‘臣惶恐’——”李鹜恶狠狠地扫过其他五部尚书,“还有你们——别以为这是户部—部的问题,连家商铺都知道财政问题是头等大事,你们这些读过书的朝廷大员还不清楚?大燕的财政—旦枯竭,你们五部有好果子吃?都给老子滚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开源节流!明日上朝,老子要看到你们每个人的上奏!”
李鹜拂袖而去,六部尚书惶然行礼:
“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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