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简直是一片狼藉,随处可见被撕成一条条的寝衣碎片:八仙桌上,地毯上,窗棂上,甚至就连骊玄的雪白银丝上还可笑的挂着那么几绺被撕脱了线的,若不是沾了血迹,还真一时难以分辨。
除此之外,骊玄上半身再无布料——他的寝衣还紧裹着怀中人。
“又咬舌了?”看见布团,南成微一皱眉,示意骊玄拿开。
“是。”骊玄有气无力地答到,“幸好提前磨平了指甲······”
否则她今天就真的自戕成功了,侧颈处那几道深深血痕意味着绝非儿戏。
“今明两天大概会是最难熬的。”南成低头写药方,那支纤细鹅毛笔在骊玄紧张至极的神经上翩然起舞,“看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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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中午的药里加了些翠云髓,暮雪醒来时还算是少有的清醒。
她哥哥骊玄正坐在床边削梨,温暖的阳光打在侧脸,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的温柔。
“醒了?”他从旁边的螺钿漆盒里拈出个薄片送到她唇边,“甜么?”
她点点头,清甜的梨汁合着残留在口腔里的药液和铁腥的血味混出种难以言表的恶心。
已经有一盒子的梨片了,他的手指还在伴随着寒光上下飞舞。
“削那么多,又吃不了。”她嗔怪着他的浪费和不知疲惫,目光却一直在那柄短刀上来回梭巡。
“可以做梨汤喝,润肺。”骊玄俯身吻她的眉心,却在一瞬间被她握住了手腕,那把短刀也随之不受控地直直向下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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