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热了。窒息般的热。
你想或许是你已经太久没像这样好好招待过客人了——不,你其实极少,或者说从未在家中一次性招待过这么多讨人喜欢的客人。
你向来贪婪,这样奇异的满足甚至让你也感到了战栗。
——有那么一瞬,你居然想要拥有这样的“永远”。
太贪婪了,真的、真的太贪婪了。
你想一定是你太久没有饮用过量酒精的缘故,所以才会有这般疯狂的幻想。
你并不惧怕贪婪,适当的贪婪、清楚的渴求其实有助于你稳定自身的锚。但是过度的渴求就不可以了。萨斯利尔已经教给了你。
你需要清楚自己的任务,明白自己的位置,尤其是在灵性被触动的此刻。
有什么即将发生,无可避免的。
白天的时候,梅迪奇,你,所有的神明都已经感觉到了。
你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圣所的教堂,走向了那个早已坍塌的、无法聆听你任何祈祷的圣像。你怔怔地看了祂一会儿,转身来到了洗礼堂的池水边。
你掬起一捧水,兜头浇下,任冰凉刺骨的水将你从头到脚浸湿。
但还是不行,你还是觉得热,以及烦躁。
你躺入池水之中,睁着眼看池水将你浸没,没过你的呼吸,将头顶的亘古不变的星空与黑夜沉浸于一片波光粼粼的倒影之中。
你好一些了,缓缓闭上了眼——却不防眼前波光突然碎裂,你被人蓦地抓住手腕,一把拉入怀中死死抱住。
“……亚……当?”你的头脑还有些模糊,只觉得莫名。
你不太清楚,为何抱着你的年轻人会这样轻轻颤抖,仿佛担心你会自杀一般——这个念头真是太好笑了,你怎么可能淹死?
同样觉得好笑的应该还有随他一起来的黑发年轻人。阿蒙蹲在池水边,慢条斯理地拈起你额头的湿发:“他只是害怕而已——这个蠢货,总是把他那些愚蠢的分析挂在嘴上,老说你有自毁倾向……等一下……”
他饶有兴致地托起了你的下巴:“你这个表情……该不会是真的有吧?”
你自然是不会知道,当你从水里被捞上来的时候,你那苍白柔弱的面容落在爱慕你的年轻人眼中,大约就和水中的月亮一样易碎了。
你本可以像平常那样,微微一笑而过,不过今天你不想了。你从来都贪心地想要抓住更多——比如此夜,比如年轻的爱慕,比如近在咫尺的欢愉。
于是在对面黑发年轻人微微放大的眼瞳中,你伸出了手去,将他的脸拉近了一些,像亲吻一捧月光那样,亲吻了他的唇。然后在他有更多的反应之前,将他揽入了怀中,和他的兄弟一起。
你的衣服已经完全浸湿了,与你胸口的皮肤一样,湿漉漉的,白腻得惊人。
你任由年轻的唇像是碰触月光那样膜拜,啃咬你的皮肤,甚至连他们略显粗暴地将你珍贵的衣裙撕碎也不介意。他们埋首于你的胸口,很久才在你轻微的呼痛声中放开了你敏感脆弱的乳尖。你知道,他们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黑发的年轻人衬衫散开,露出线条结实却不显健壮的胸腹,任由你近乎痴迷地解开他的裤子,张嘴将他怒张的性器吞下,吐出,然后再深深吞下,以舌根吸吮。
而另一个无法得到你垂怜的年轻人则埋首你的下体,凑近你自然撅起的臀部,用柔软湿润的舌头舔弄你的花唇与隐秘的珍珠,他舔得非常仔细而细致,甚至带着难以言说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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