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在情欲里,轻易被说服,在他再次自下而上顶弄的时候就松了牙关,吟哦声从喉间溢出,激得程刻更加猛烈地向上挺送。
尤时坐在他的身上,清楚感知到他的轮廓,她松开捂着眼的手,去攀扶他的肩膀,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尤时眼里流出生理泪水,一时分辨不出是痛是爽,她咬住他肩头,颤抖着到了一次。
程刻被绞得发麻,汗水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淌,他忍住射意,将身上的人压回床上,去亲她潮红的脸。低着嗓子问:“舒服吗?”
尤时回答不出来,在高潮的余韵中震颤,被他掰着腿重新挤进来。高潮后敏感的身子瞬间被捣烂,连结处水液漫漫,粘腻腻地从臀缝间滑落。
程刻怜爱地吻着她的眼睛,冲撞的频率也慢下来,缓慢而用力地抽插,听到她似痛非痛的呜咽。
“怎么还没好……”
他听到她这样抱怨,突然笑出声来,觉得她喝多了真好,可怜可爱。
可怜可爱的人被他折腾得苦不堪言,自己已经到了几回,他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尤时上手去摸他,从下腹一路向下,仰着头舔他的喉结。
“难受……”她嘟囔着,去找他的唇,又说口渴。
程刻只好退出来,拿来床头柜的矿泉水,扭开瓶盖喂给她。尤时把水大口吞下,喝得太急,惨兮兮地被呛住,娇气得不行。程刻又无奈又好笑,抽了纸巾帮她擦干。
一场情事做得尽兴也不尽兴。
……
将人抱到浴室去,温水兜头浇下来,程刻帮她清理身体,不免又引起一番情潮。他弯下腰,大口吮她的乳,把两边都吃得通红。尤时被他引着,伸手向下,握住他那一根雄赳赳的东西,上下套弄。
尤时很少动手帮他,偶尔来一次,效果却很显着,没一会儿,男人浓稠的精液就泄了她满手。
匆匆清洗完,程刻用浴巾把人裹住,两人湿漉漉地回了床上。
尤时低垂着眼发呆,视线没有焦点,安静的房间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他知道她清醒了。
程刻用嘴唇去蹭她光洁的额头,是恳求的语气。“什么时候回来?”
“嗯?”她声音闷闷的。
“回来我身边,或者让我去你身边。都好。”
“……”
他太知道怎么样能让她心软了。
年少时的感情大多昙花一现,不欢而散或者好聚好散,总归是一个“散”字,青春的朦胧情感轻而易举就能消匿在光阴里,可他们却在岁月的激流中一次次重合,固执地拥抱在一起,固执地互相折磨。
太多次了,每当她下定决心要重建自己的时候,他总能这样抱着她,佯装无事发生,说想她,说不想离开她。
她以为自己早就练就了一颗铁石心肠,每每遇上他,却又全盘崩坏。
他们赤裸相拥着,尤时在无声地流泪,心脏一阵阵的钝痛,泪水不受控制地外涌,她靠在他肩头,用眼泪淋湿他一整颗心。
像极了十年前的那个夏天。
尤时一直以为,她的勇敢与活力永远死在了十七岁,独自走了许久许久,她才恍然,被困在过去的人,不止是她。
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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