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她不自觉红了耳尖,连忙用被子捂住自己,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与他的距离,然而刚一抬胳膊,浑身就传来强烈的酸/痛感。
“嗯……”她哼了一声,痛苦地皱起眉头。
“怎么了?哪里难受?”
祁燃作势要掀开被子给她检查,徐知岁一把按住被子,挡开了他试图触碰的手。
“你说怎么了?我的腰都快断了。”她往旁边缩了缩,委屈地睨他。
祁燃弯弯唇角,再次将她搂在怀里,“情难自抑,没克制住,今晚我悠着点。”
“……”
徐知岁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生怕再聊下去昨晚的剧情又会再次上演。
抬头看了看他膝盖上的笔记本,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么晚还不睡?”
“嗯,找点文献。”
电脑屏幕停留在知网的某个页面,标题是一长串英文,徐知岁眯了眯眼睛,边看边翻译,“抑郁症病因病机研究探析……你看这个干什么?”
祁燃合上电脑,搁至一旁,重新躺回她的是身侧,轻抚她的脸颊。
徐知岁懵懂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祁燃说:“岁岁,我以前觉得你是最快乐最乐观的人,昨天之前我从未将你和抑郁症联系在一起。我以前不了解这个病,但今后不会。我会陪着你共同面对,陪着你好起来,我想让你重新快乐。
你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别人,治疗别人,却总是忽略自己,不过没有关系,今后有我照顾你,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伤害。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寻活着的意义,如果可以,就让我做你的‘意义’。”
徐知岁:“……”
徐知岁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是个心理医生,每天要面对无数个被心理问题困扰的患者,在别人对她诉苦时,她总是尽自己最大可能给予他们安慰,鼓励他们积极面对生活,却不曾有人问她一句“徐医生你过得好不好?最近开心吗?生活累不累?”
心理医生不是刀枪不入的齐天大圣,也不是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她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渴望有人关怀。
所以当祁燃说要与她共同面对的时候,徐知岁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泪水无关悲伤,而是喜悦和感动,这是世上有一个爱你懂你的人,就比任何都来的珍贵。
“祁燃,我爱你。”她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啜泣。
“我也爱你。”
“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嗯,我知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