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年刚从外面回来不久,S市的媒体就已得到消息,各报记者这几天一个接一个的过来,他都称忙推掉。本以为有了其他报社的例子,从今往后就再无记者找上门来,看来他还是错了。
沈嘉年像往常一样出门,车子刚开出小区,旁边就有一个身影扑过来,沈嘉年在刹那心里一咯噔,脚下已在那个瞬间踩下刹车,但依然有听到车前发出“砰”地一声。
那个扑过来的人影已经没了,沈嘉年在车里坐定回了回神,好半响才下车,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子蜷缩在地上,她两手扶着腿,看不见样貌,但从地上掉落的相机来看,是记者无疑。
“你没事吧?”沈嘉年蹲下身皱着眉头问,两手在书萌的膝盖处检查伤势。
被沈嘉年的手按压着,陶书萌疼的龇牙咧嘴。她没想到沈嘉年的车会开的这么快,她怕误了这个机会才跑的快了点儿,谁知道她没刹住车,沈嘉年也没刹住车,于是两个人一起酿造了这惨剧。不过是为了工作,她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腿上这么疼,会不会残废?会不会截肢?
陶书萌从小怕疼,她不知道自己的伤严不严重,但是手腕上和腿上传来的疼痛感也足以让她白了一张脸,她拼命咬牙缓过那口气儿,不理会沈嘉年的问候,抱怨出声说道:“老同学,三年不见面,不必送给我这么大的礼吧?”
陶书萌说着话依然没有抬起头来,沈嘉年听了她的话眉头蹙的更紧,正狐疑地打量她,书萌素净地一张小白脸就抬了起来,额头隐隐还有汗珠。
“陶书萌?”沈嘉年惊讶出声,难怪听声音如此熟悉。
陶书萌点点头,心里面想,原来老同学还记得她,怪难得的。
眼看着书萌疼的连话也不想说,沈嘉年不敢耽误,打横将人抱了起来,而书萌虽然疼着也顾及男女有别,一双手抵在沈嘉年的身前做着抗拒,可显然没什么用,疼痛感耗尽了她的力气,此时此刻她只想吞下一整瓶的止痛片。
世间事就是这般巧妙,沈嘉年住的花园小区恰巧郑程也歇身在这里,他正要去公司,出了小区就瞧见地上躺着的姑娘家十分眼熟,再定晴一看,不正是蓝蕴和心心念念着的前女友嘛,怎么靠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郑程将车子短暂停下,光明正大地对着前面的两个人拍了张照,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当郑程吹着口哨进公司的时候,他已经迟到了近半个小时,今天本是有早会的,因为这半个小时,早会也开完了,蓝蕴和瞧见好友来,瞥了他一眼,说:“好歹公司有你一半,就不能多上点心。”
这话这些年前前后后蓝蕴和不知说过多少遍,郑程早已经麻痹了,含笑道:“公司现在有你一个人出力就够了,我还等着哪天你结了婚有了孩子,两头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再接力。”
蓝蕴和听闻这话摇摇头,也不与他口头争辩,又接着忙碌手上的事,没对好友的迟到存在半分好奇,许是几年里类似的事太多了,他总没几个正经原因,就随他去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