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朗瞬间又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吓得不轻。
她将水和面放在桌子上,看到搁在一旁的药,“吃这些药的时候有什么不能吃的东西么?”
她看得懂上面的英文,但还是问医生比较放心。
祁明朗眉峰皱起,转眸不解地看向权薄沧,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颂凡歌是不是疯了?
毫不意外地遭到了权薄沧一记冷眼,权薄沧下巴微扬,示意祁明朗赶紧解释。
颂凡歌将所有药物的禁忌都了解了一遍,这才放祁明朗离开。
权薄沧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她,看她仔细问药,又看她将水和面递过来。
颂凡歌捧着碗,顿了顿,“我不会做饭,会煮面是因为要给家里的老人煮长寿面,要不你尝尝看?”
权薄沧终于正视了她的改变。
这不像她为了离婚会做的事情。
他太了解她,她生来傲娇,即使是使软的来哄他离婚,最多也是演戏般地言语讨好,绝不会做亲手煮面这种事情,更不会有这种如履薄冰的低微语气。
“颂凡歌。”
权薄沧黑眸深深,看见她这副近似于讨好他的样子,心里一阵发疼,“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
因为怕失去他。
颂凡歌对上男人的眸子,几度想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是不是怕我报复颂家?”权薄沧声音低沉,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眸子漆黑看不见眼底的情绪。
“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那都是我们的事情,我都不会迁怒颂家,你没必要这样。”
这样小心翼翼,他舍不得。
不是的。
颂凡歌摇头,“是我心甘情愿。权薄沧,这辈子我只和你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下辈子也是。”
她心里着急,说话语速也很快。
权薄沧黑眸微眯睥睨,看着她,没说话,只是将她冰凉的双手握在手里,让她手上一片温暖。
“你知道的,我有很强的偏执症,我一旦认定的事情,是连自己都改不了的。”
前世,她就是因为偏执地认定了陆桥桥是她妹妹,偏执地想要一辈子保护她,所以才会对陆桥桥没有防范。
可现在不一样了。
颂凡歌双手反握住他的手,贴近自己的脸蛋,“权薄沧,我颂凡歌这辈子,认定你了。”
生生世世。
权薄沧眼神注视着她,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她不像是撒谎,这不是她说谎的样子。
突然间,他心里被一股暖流充满,继而全身都变得暖和起来。
他眸子瞥向那碗面,嘴角扬了扬,“我信你,就算信错了,我也认了。”
“不会信错。”颂凡歌微笑,“这辈子,你永远可以信任颂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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