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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时间也不慢,姜凌在隋府住了几天就发现不对劲。

别说是隋将军那是极其好酒的人,就是连隋远也没喊过要起家酿。

姜凌没了酒喝半夜痛苦难挨,便磨了芸棋上街去买,但结果一滴都没打来,说是京中所有酒水库存全部都让一位高官买走了。

除了酒楼还有剩余库存,其余酒家年前都已经被卖空了,而那酒楼食肆自己还要做生意,根本不卖给散户。

她更不可能去以长公主的身份去买,那太不像话了。

“芸棋……”姜凌盯着手中的醪糟,轻声地问:“你说,这醪糟变成酒需要多长时间?”

芸棋仍旧看不出任何波动,沉声答道:“殿下莫要这么问,若是让人听了去恐怕是醪糟都没得喝了。”

姜凌气得摔了汤匙在碗里,她算是看出来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就是有人跟她作对。

要说是谁。

她脑子里只能蹦出三个字——计长淮!

计长淮回来这几天就把她搞得心烦意乱,说好了不来烦她结果还是伸手了。

像是多为她好一样。

比起计长淮之前的无情,现在这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姜凌只是觉得可笑。

但索性她的噩梦缠身都变成了对计长淮的怒火中烧。

不过结局都是一样,睁着眼睛等天亮。

隋婷婷觉得半夜好像有稀稀疏疏的声音在耳边响动,一睁开眼就看见姜凌瞪大着眼睛坐在床边盯着她。

“妈呀!”吓得隋婷婷往后窜了好大一截,看清是姜凌后摸了摸胸口,“祖宗,您干什么半夜不睡觉。”

“睡不着。”姜凌觉得自己答了句废话,拽了个被子挤到了隋婷婷身边。

两个人盯着帷幔,一时没说话。

隋婷婷大概知道姜凌来找她的原因,“还想以前的事?”

姜凌新帝登基以后就搬出了宫,刚搬出来那一阵子少言寡语,谁都不理。

她和秦嫣然花了好一阵子才让她重新有点人样,只是完全转了性,慵懒又爱花钱。

也算还行,总比一天苦大仇深的好,总归是有点乐子。

但她也知道,姜凌没办法完全放下过去。

这事搁谁身上都很难挨。

“也不全是。”姜凌蒙着被子靠过去,有个人说话还是好受些。

她也知道要向前看,以前的事也尽量不去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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