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都叮嘱村里的人,晚上七点以后,不要来找我,有什么事都天亮再说。
可是门外这个,我已经分不清是人,还是鬼,他的声音像村支书毛富,又不太像。
我换了一个更加结实的指纹锁,采用的都是桃木,桃木可以辟邪,任何鬼只要我还带着玉簪,是没办法硬闯进来的,我透过猫眼,看到毛富躺在地上,一群鬼魂围绕着他,吸啊吸。
我门口的台灯,照的清清楚楚,他的身体魂魄,被几个鬼,强拉硬拽着,而他似乎挣扎着,不肯出来。
命悬一刻,我突然开门,握紧手中的玉簪,就扎啊扎。
那玉簪此时,发出果然绿的光芒,一团团鬼火包围在我家大门外。
我拖着毛富的手腕,进屋关上大门,柳条沾水泼在他的身上,然后按压着他的心腔,来回三十次。
咳咳咳
看到毛富醒了,我一耳巴子打过去,他甩了甩头,按压着太阳穴,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一样,坐起来抓着我的手腕,“初七,你家……你家!”
“我家什么?”
看到毛富惊慌失措的表情,我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人的身体怎么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双眼空洞无神,印堂发黑,嘴唇发紫。
“你家祖坟被人抛了!你爸、你爷……。”
毛富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两条腿一蹬,抽搐两下,口吐白沫,躺在地上。
吓得我,瘫坐在地,伸出手去试探鼻尖。
死了?
刚刚还活着的人,怎么就死了?
于是,我起身从猫眼再次看去,什么也没有,再次转身去看毛富的尸体,没想到什么也没有。
我……我,刚刚拉回来的是什么!
忐忑不安的我,泡了一夜的手,因为这双手抓过毛富,让我无法安神,总觉得抓上了脏东西,洗不掉。
一夜,就这么过去,我身心恍惚,请了假,将自己关在树洞屋外。
下午太阳折射进屋的时候,我的大门,再次有人敲响。
咚咚咚
14点整
于是,我拧开房门把手,是村干部,他们穿着一身白,带着黑子袖子,然后也给了我一块黑色袖子。
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那就是昨天翻修城墙的时候,压死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村支书毛富。
毛富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朵橘色喇叭花。
橘色喇叭花……。
前天,我上坟的时候,爷爷坟前长了一朵橘色的喇叭花,当时不忍去摘,还是许诺临走时候摘的。
我想起昨晚,毛富来敲我的大门,那时候的他,真的就像一个死人。
“让其他大哥们,暂时别翻修了,先把毛富的后事处理了再动工,然后等下你叫一帮人,跟着我,我亲自带人下葬。”
我换了一身白衣服,然后戴起黑袖子,将头发竖起,拿着木鱼敲打,念着爷爷生前爱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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