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知道怎么得,那蛋糕店里的人,跟中邪一样,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看我们不容易,半价卖给我们。
“那不行,孩子不能惯,半价买的,我们就买一半,做人要有骨气。”
那时,是爷爷对我说的,我虽然只有半块蛋糕,可是吃的意味深长,再也没有无理取闹,索要过东西。
当时,我们回来都是买末班车票,因为末班车便宜,只要半价。
晚上回来的时候,奶奶问爷爷卖箩筐的钱呢,他看了我一眼,没多说什么,说买烟抽去了。
奶奶当时气得,拿拐杖打爷爷,爷爷疼了好几天,都没说我一句。
从此,我对爷爷的感情,不只是爷孙,他更像一个父亲。
“怎么不喜欢?”
回忆一断,我听见青浅那魔鬼般的声音,看着我盯着手中的蛋糕。
我摇摇头,立马用小叉子,叉着一块喂在嘴里。
好吃!
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蛋糕口感特别好,新鲜的。
“喜欢,好吃,真的很好吃。”
我说的时候,身体都有些颤抖,奶奶上下咬颌着,摸着我的头。
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这是我唯一的遗憾,因为我知道他们投胎了,是靠他,才可以出现在这里。
我看着青浅,嫌弃的拿起叉子,学着我,叉了一块,喂在嘴里,然后皱着眉头,摇摇头。
这是第一次,全家人坐在一起,给我过生日。
因为感动,我原谅了他,我看他不爱吃奶油,就用叉子拨开奶油,叉了一块蛋糕,递给他。
没想到,他侧着身,右手托着腮帮子,邪魅的挑眉,左手食指,指了指他的丹唇,示意让我喂他。
“喂可以,过生日,都有礼物,我的礼物呢?”
我也挑挑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爷爷奶奶,还有我爸。
他们都是农村人,不知道过生日要礼物说法,凑在一起,嘀咕什么,我都不知道。
“你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天上的月亮都摘给你。”
月亮,我不要。
不切实际,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将手中的蛋糕喂在他嘴里。
“我就想听听他们每个人说说话,虽然看不见肉身,但是听听声音也好。”
我很想爷爷再骂我,很想奶奶再用拐杖打我,很想看见我爸正常的对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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