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慌乱间往左避,恰巧萧一鸣朝他右侧横劈的?乃虚招,携厚重掌力的?一招后发?先至,正正劈中其胸腹!
下一刻,傅千凝的?刀已搁在那人肩上,当机立断给了他一刀。
鲜血喷溅,庞大身躯徐徐瘫倒的?瞬间,她与萧一鸣目光隔空对接,均自勾了勾唇。
自认识以来,他们互相怨怼、互相揶揄的?时日远多于合作,阔别一年后的?今夜乍然相逢,竟以意想不到的?默契脱困杀敌,心底的?惊和?喜现?于颜色。
傅千凝早把先前互咬布条的?羞臊事抛在脑后,跨过横于地上的?敌首,笑?睨狼狈的?他:“你好好的?内廷卫不当,居然跑来运河护送花草……”
话未道尽,冷不防左脚腕被什么箍住,吓得她往前一扑,撞入他湿答答的?怀中。
萧一鸣试图相扶,偏生右脚麻木乏力,唯有圈住她的?柳腰,双双滚落。
倒地的?刹那,他记起无上皇私下与他讲述,年轻时也曾因腿脚中毒,被还没?定情的?意中人扑翻,心下蜜意如?暗流涌动。
傅千凝趴在他身上,连连蹬腿无果,忽觉脚踝一阵刺痛,转头见是那人死前拼尽全力用五指抠她,甚至抓破她的?靴子,顿时怒不可遏,反手削下其右臂。
萧一鸣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助她扳开断臂上的?手指。
“这阴毒的?家伙!竟没?死透!”傅千凝忿而补了两刀,一摸靴子,掌心满是黑血。
萧一鸣急不可耐:“没?事吧?…… 嗝。”
“哈哈哈哈……”
傅千凝被濒死之人偷袭,导致受伤中毒,本是惊怒难耐,忽听他一开口便打嗝,立时笑?得嘴不合拢。
“还笑?!”萧一鸣连点她腿上要穴,从袍子撕下一截布料为她绑扎,“有什么……嗝……好笑?!”
傅千凝乐了半晌,终归觉左脚麻痹,未敢大意,忙止住狂笑?:“去翻翻,看?他有没?有解药,小心点。”
萧一鸣会意,先以刀挑开那人的?衣衫,轻拍数下,拨出一个陶瓷罐子。
傅千凝抢过,打开轻嗅,摇头:“这是龙血树的?汁,具消肿止痛、收敛止血之效,不是解药。”
“龙血……树?”
“嗯,就那船上有两棵,长?得像伞一样的?。我曾在书上读到过,南海有龙血树,树脂深红如?血,称为血竭,可作药,因有苍龙之血的?传说?,也用于炼金和?秘术。”
萧一鸣踢了那人一脚,语带不屑:“搞半天,嗝……为取树汁?”
“巫医族精通异术,神神秘秘的?!我哪晓得他们偷这做什么?说?不定又在暗暗搞事……”她嫌恶瞪了瞪尸体,又转向萧一鸣的?腿,“我先给你瞅瞅腿伤,省得我毒发?,你走不动,留在这鬼地方陪我送死。”
“你、你不会说?……嗝……好听的??”
“没?工夫说?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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