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要是难受,不如先下山。”
是以,眼不见心不烦。
李衡辞不知何时来的,这会儿立在禅房外那颗香樟树下。
关明溪转头,轻声道:“王爷吓我一跳。”
“早膳可吃过了?”
“还未。”
“我也未吃。”
李衡辞笑笑:“一同用膳去。”
法兴寺的僧人早已在念功,今日也还没有上山的香客,所以一路上格外静谧。
两人坐在禅院里的桌前,依旧是逸风用食盒拿了粥和几个白面馒头来,这还是寺里为了招待贵客才用上的,平日里还吃不到这样的馒头。
关明溪扒拉着粥水,随口问道:“公主可起身了?”
“不知。不过容纯向来睡得久。”李衡辞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道女声。
“二娘可在此?我寻她用早膳。”吴凤音振振有词,越过逸风一个劲儿地朝屋内看着。
“掩耳盗铃。”关明溪低声念了一句,又拿眼去询问李衡辞,要不要让她进来。
李衡辞摇摇头。
关明溪喝了两口粥,便将勺子放下了,扯出手帕擦了擦嘴,道:“我去瞧瞧她要做什么。”
要不是男女有别,吴凤音只怕都要挂在逸风身上去。
见关明溪出来,又试探着朝她身后看了看,关明溪只当不知:“姑娘醒了?”
“二娘怎么在此处,王爷也在里头?”
“是,方才遇*到王爷便一同用了早膳。”关明溪笑眯眯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吴凤音看她这样坦然,也偃旗息鼓。
她踌躇了一会儿:“我午后便要回府了。”
“这样快?台阶上的雪可化了?”关明溪也有些惊诧,法兴寺也算是清净地界,雪天路滑,姑娘家又不好走动。
“爹爹派人来接,说是今日天晴,等两日若再下大雪,才真是下不去了。”
吴凤音又默了默:“我那箱笼里带来的衣裳留给你,都是新做的。”
关明溪也不矫情:“谢过姑娘。”
吴凤音四处张望了一番,又叫侍女去一旁候着,拉了拉关明溪的衣袖,示意她和自己挨近些。
“我爹知道善王也在法兴寺,还有……还有你,他让我探探善王口风,这王妃我们定国公府还有没有机会。”
关明溪不解看她一眼,问道:“那姑娘该去问善王,与我说也是无用。”
吴凤音松了手,又恢复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善王心心念念你的样子,我还能有什么机会?妾我可是不做的,也只有我爹盯着那位置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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