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凤音今日未擦脂粉,神色有些紧张。
要是往日,她万万不会只身前来容纯公主府,交情不够,她脸皮也不够厚。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定国公府自然也听见了风声,京中金人被一窝端了,兴许在百姓眼里无关紧要,却是叫那些个富贵人家都心头一紧。
再加上午时已过,宫中大门迟迟未开,难免不叫人生疑。
定国公府也算得上京中数一数二的世家,许多没了主心骨的夫人接二连三地去往国公府,而国公夫人却也知晓不多。
一群夫人聚在一起,难免更加胡思乱想。
国公夫人知晓吴凤音在法兴寺时,与公主那么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情谊,便让她来探探虚实。
本来见到公主府外那些士兵,还以为容纯不会让她进府,好在公主还是愿意见她。
正坐立不安时,李兰瑶和关明溪入了房门。
见着关明溪,吴凤音有些错愕,不过一瞬便低了头,起身道:“拜见公主。”
“不必客气,坐。”
关明溪和吴凤音四目相对,吴凤音自知是前来求人的,姿态得放低,便率先开了口:“二娘也在。”
“见过姑娘,午前来的。”
侍女端着茶来,关明溪眼观鼻鼻观心,没再说话。
三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吴凤音此行目的何在。而她不愧是世家小姐,倒也沉得住气,开口便先点了关明溪:“二娘,这几日街巷传言我都听说了。”
“倒也不是我不愿替你洗净脏水,而是……”
“我明白,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吴凤音身为定国公府嫡女,自然不可能出面为她说话,那不更是间接坐实了她和李衡辞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吴凤音瞧了一眼李兰瑶,见她并未有不满之意,才道:“不过我听府中下人说起,今早在新门瓦肆里,弹琵琶的两个姑娘生得俏,便有人私下污言秽语,一来二去谈到了二娘身上。”
说到此处她呷了一口茶,再抬头李兰瑶和关明溪都双双盯着她,才继续说:“然后便有三人跳出来说漏了嘴,说此事是他们胡乱编造的,没成想这些人这样蠢,倒是信了。”
关明溪和李兰瑶对了个眼,关明溪似笑非笑:“是何人?”
“不知,不过瓦肆里头向来人多,这会儿已经传开了。”当然也少不了关明溪的推波助澜。
吴凤音特意有些讨好关明溪,是为了接下来的话做铺垫,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这就是关明溪和公主一手计划的。
关明溪没戳穿,淡淡道:“清*者自清。”
“是,清者自清。”见她们并没有特别在意,吴凤音有些讪讪。
“说起来姑娘来寻公主,有何要事?”
关明溪抛了个话头出去,吴凤音心下了然,接道:“我爹爹五更天便起身去上早朝,午时都未回,娘亲着人去打听了,说是各家大人都没出来。”
“娘亲递了牌子,说要入宫见皇后娘娘,却被拦在了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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