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山山决定明天好好探索一下,目前看来周围不全是没用的东西,这些村民淘汰的生活工具至少不会让她冻死饿死。
今天下午一场秋雨,无人小岛昨天还是夏天,今天好像忽然入冬。
这里离海不远,海水“哗啦啦”拍打礁岩,声音随着湿冷的海风忽远忽近。
俞山山搓了搓冰冷的胳膊,垂眸看了眼银色的机械表,距离和通作人员通话,已经过去了6分钟。
医务人员还没到。
她随手捡了块干燥的木板,吹了吹灰,放在地上,隔绝潮湿泥泞。
接着盘腿坐上小木板,静心吐息,将血液流动的速度降至最慢。
她差不多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但她忘记了自己的记忆。
只记得自己名字是俞山山,为什么会穿来这里,下一步要做什么,她忘了……暂且先不想这么多,以后总会想起来的。
吐息一周天,医生终于赶到了,一行有三四个人。
为首的女人是负责拍摄俞山山的副导演姜pd,长脸丹凤眼,鼻梁上架着一幅大黑框眼镜,刘海跑乱了,看起来很担心她。
一起来的徐医生头发稀疏,年过半百。
他放下木质的药箱子,和其他人一起蹲下来身来,一边打开木箱,一边问她身体哪里不舒服,拿出体温计测量她的体温。
俞山山看到医药箱中有银针,礼貌道,“你好,银针借用一下可以吗?”
徐医生为人友善,“你拿。”
正常人是不会想给自己扎针的,徐医生自然想不到她会给自己扎针。
俞山山顺势一起拿出酒精灯和酒精棉,叮叮咚咚地摆满水泥地。
徐医生这才反应过来,“小俞?”
俞山山抽出棉布里的一排银针,见银针针尾为特殊的灼红色,像是彼岸花,并非普通银针,于是问道,“你是徐氏传人?”
虽只是外门弟子,但徐医生下意识挺直脊背回答,“是。”
俞山山低眉敛目,表示了然,刚刚两人说话之间,她已经将几根银针消毒完毕。
“你要做……”
“什”这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见俞山山针已经扎进自己的皮肤了。
他们来的太晚,她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解释,即使刚刚征求他们的同意,出于安全考虑他们肯定不会让她自己扎针。
俞山山先在自己太阳穴附近的顶冲穴各扎两针,然后在左手食指和中指指尖扎针。
疼吗?疼的。
可是不扎下去,会死。
徐医生张着嘴巴,刚刚的话还没说完……
所有人都是一幅石化状态。
谁能想到俞山山真往自己身上扎,她手法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她身上已经扎了四根银针。
谁也不敢去拔针,或者说去制止她。
因为扎下去好像,好像没事?但是强行拔针,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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