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座上的元仲华一声呵斥,着实把芳菲吓了一跳,立即收敛了笑颜悻悻地垂下头,而后便听见元仲华接着斥责道:“身为王妃,怎可如此口出狂言?仗着自己正妃的身份,就敢如此欺压他人?”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芳菲心知所谓的婆媳初次见面,怕是难以和睦了。
云深之前就说过,会让靖德皇后为她做主。
虽然对方是高长恭的嫡母,但这莫须有的罪名芳菲可不背,走上前两步向元仲华行了一礼后,芳菲便坦然抬起头,尽量将语气放得非常轻柔:“皇后明鉴,妾可一直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若非他人主动惹事,我又犯得着为难别人吗?至于欺压,绝对没有的事。”
芳菲底气很足,说得十分笃定。
云深一听这话就瞬间来气,开口即是斥责:“王妃还好意思说没有?”
“仗着正妃的身份独占兰陵王,甚至都不让殿下看我们一眼!听说王妃受伤,妾好心好意送去药膏,王妃不但不领情还对妾进行恐吓,这还不算欺压吗?”
一说起这事,云深就好似有一肚子苦水要倾诉,根本不顾身份,对着芳菲就是一通指手画脚。
她还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元仲华。
然而元仲华却是脸色一沉,眉眼之间皆是不悦,“云深,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是谁教得你这般不讲礼数?”
“娘娘,我……”
看见云深那一脸错愕,芳菲差点笑出声来,好在她定力强忍住了。
云深还想再辩解几句,可是元仲华直接对她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听她多言,云深极为不情愿地闭了嘴,悄然瞪一眼芳菲之后默默退作一旁。
原来元仲华并非是为云深而来。
芳菲就说嘛,好歹是位当过公主又做过皇后的人,气度不可能同云深一样。
“王妃,四郎现在情况如何了?”
元仲华的面色还是那般冷沉,只是少了几分凌厉之气,芳菲也跟着正色起来,却是不答反问:“皇后若是担心兰陵王的伤情,不如我现在便去水月轩请示兰陵王,让您与他见上一面?”
“不必了。”元仲华听后果断摇头,“让他好生休养,我便不打扰他了,只是有些话望你能转告给四郎。”
果然还是有事来找高长恭的。
元仲华虽有皇后的名号,可并无实权,且身份特殊,平日幽居靖德宫不得随意外出,能来一趟兰陵王府自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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