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房,老太爷没有避讳,直接铺上纸,脑中思索了番。
待崔九贞将墨磨好,他试了下,点点头,“尚可!”
崔九贞松了口气,见他下笔如飞龙走凤,风骨自成,不由地赞叹。
若说这原主什么拿得出手,那就只有这手字了。
到底是老太爷亲自启蒙,教导过几年,与老太爷一个路子。
“祖父,您打算怎么做?不会直接同他们这般说吧?”
崔九贞带着丝兴奋道,丝毫没有撺掇人的羞愧自觉。
在她看来,说不定日后谢家都要感谢她呢!
“明的不行,那就来阴的,阴谋不好使,那就来阳谋,总有能吃得住他们的,咱们只要背后推一把就好。”
说完老太爷手腕一转,收了笔。
见崔九贞还因着自己的话晕乎着,他眯眼笑了笑,“无中生有,这真真假假之事,谁能说准?他们若信了,自然就会送上门来。”
还、还能这样?
崔九贞觉得好像明白了什么,对老太爷更加敬畏了。
果然,能做帝师的,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待墨干了,老太爷将信封好,拿着出去找梁伯。
池塘边,他将信扔过去,自己接了鱼竿儿,“送给相国寺的空无,再带上几个蕃椒。”
说着,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不准多带,至多三五个。”
梁伯虽不明所以,却满口应下。
蕃椒珍贵,整个上京也就只有他们这儿有几株种着,自然稀罕。
那东西味道辛辣,色泽艳红,相国寺的空无最好这味儿,用来托他办个事儿足以。
晚上崔九贞又留在了东苑用饭,这事儿很快就传到其他人耳里,反应各不相同。
芭蕉园里的崔元淑又摔了套心爱的茶碗,下人们小心翼翼地收拾着,生怕弄出动静,再惹了房里的祖宗。
瞧着晚饭也不用的崔元淑,丫鬟菊叶忍不住劝慰,“……您何苦为难自个儿身子,白白教人顺心,若是夫人知晓,又该说您了。”
“让她说,她眼里只有大姐姐,哪里看得见我。”崔元淑抹了把泪,眼眶通红,娇娇弱弱的抽泣着。
“嬷嬷的事不罚她,原本答应送我的珊瑚也给了她,总说我不懂规矩,可她何时教过我?”
菊叶忙道:“小姐可别这么说,您是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焉有不疼您的道理。”
“她哪里疼我了,从来不肯正眼瞧我,也不肯抱我,倒是惯会对大姐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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