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虽好,还不够亲近,就叫我的名字吧,叫我忌浮。
如今世道,女人依附男人而活,夫妻间并不是平起平坐,夫主夫主,是夫更是主。
其实他不满这种现状,但早前因为身在其位,且不知她里怎么想,几次小字的昵称都只限他唤她,她好像从来没有正经叫过他的名字。越是端着,恭敬着,他就越渴望那种灵的贴近和契合。现在一身的包袱都没有了,官称没有了,她总可以丢开那些世俗的东西,和他像寻常夫妻那样相处了吧!
云畔专注地凝视他,流光潋滟的眼睛里满含爱慕。起先那两个字有些难以出口,虽然背后曾称呼他的小字,但现在这样郑重其事,好像还是头一回。
她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嗫嚅了片刻,才启唇唤了声忌浮。
他孩子气地笑着,我没有听清,再叫一遍。
她红了脸,又大声了些,忌浮!
他满了,脸上有欣慰『色』,抱着她说:真好这样真好。
都被关起来了,哪里好!可是云畔白他的思,偷得浮生半日闲,以前的人生过『逼』仄,被关到这世隔绝的地方来,反倒涤『荡』了内的浮躁,人变得纯粹起来。
寒冷的陋室内,小小的豆灯把他们的影子投到墙上,瘦而,顶立地一样。
身处风暴围,感觉时事紧张,好像随时要经受惊涛骇浪;进入了风眼中,却水波不兴,反倒品咂出了简朴的现世安稳。可能是因为团聚了的缘故吧,对方在处,即是吾乡。
又腻歪一阵子,云畔方从他怀里脱离出来,重添了两块炭,往铜吊里加水挂在炭盆上,水烧开,一半用来泡茶,一半用来洗漱。
两个人围着炭盆取暖,椅子只有一张,另一个人就得坐在床上。以前这样的生活是难以想象的,但现在却又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彼此是欢欢喜喜地,反正有了伴,人生就不显得孤寂了。
好在杯子有两个,云畔取了随身带的化橘红,泡上一杯让他捧着,一面娓娓和他说面的境况,说楚国公的那位爱妾找到府上,梁娘子愿为你作证,入禁中指认楚国公。
他听后神『色』淡然,垂着眼道:倘或真去禁中揭发楚国公,非但不能帮我的忙,反倒会让我陷入绝境。且楚国公前的一切谋划都会打翻重来,那么久以来的埋伏就全成了无用功,圈禁在这里,变得毫无义了。
以幸好,她没有同绘萤的建议,只是从他话里窥出一端倪,被圈禁在这里,不会原本就是你的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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